可此时看着这样的谢平川，她却忽然很想泪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”直到耳旁又传来谢平川的声音，燕氏才回过神，大概是她时间的凝望让这个男人发现了，他想抬看看她怎么了，可燕氏怎会让他察觉她的异样？不等他抬看过来，她就立刻收回视线背过，压心底翻的苦涩，怕他追问还沉着嗓音不耐烦：“好了没？”

    “快了。”

    谢平川瞧不见她脸上的神，也只当她是不耐烦，便又柔声宽一句，而后继续低仔细地给她拭着手背，边边闲话问她，“你今天见魏琮的夫人了？”

    燕氏仍背着，明知他是闲话家常，她却总忍不住跟他犟，就跟针尖对麦芒似的冷嘲一句，“怎么，你怕我耽误你的事？”

    “阿柔……”

    后男人的声音透着无奈。

    燕氏抿了抿，其实说的时候她就已经后悔了，可她就是不住自己的嘴，好像非要跟他争几句才好，她也说不清是真的怪他，还是心疼他……明明劳心劳力，把大半辈都用在了护安国上，为此得一病，偏偏还被人这样怀疑着。可便是真的心疼，燕氏也不会说，她从来都不是多柔的女人，只是想到刚刚瞧见的那抹银丝，她忽然有些舍不得这样对待这个男人了，沉默一瞬后，她又说：“见了，你放心吧，我有分寸，只让她罚了一些银两就是。”

    嗓音还是冷的，却已没了冷嘲讽。

    谢平川早知她的脾，便是真的找来那位魏琮的夫人，她也不会多什么，多冷着脸训斥几句。

    又听她后话，心里更是一。

    他的阿柔看着倨傲不好接近，其实最会为旁人着想，这些年，朝堂每年送过来的那些银钱和资是越来越不够了，大概是觉得这几年边关安静，匈也多年不曾来犯，金陵那些人也就慢慢松懈，不当一回事了，每次他写信送到金陵，的人总是会拿各理由来搪，不是说要修运河，就是说要为迁都准备，左右就是拿不来钱……他舍不得军中那些孩吃苦，平时便总从自己的俸禄中移一分给他们。

    可他就一个人，就算俸禄再多，也不够这么多人消耗。

    阿柔每次听他的打算，嘴上冷嘲讽，私却得比他还多。

    他看着她瘦削的背影，脸的线条越渐柔和，就连边的笑意也是越来越，他在她后说，“我今天回来的时候，阿岳、阿森那几个孩还让我给你带句好，说是等你生辰那天来给你祝寿。”

    听到这两个名字，燕氏脸上的冷意也慢慢退散了一些，倒也主动问了一句，“他们如何？”

    这些孩也算是她看着大的，自然不浅。

    谢平川便笑：“都好，就是今天看到魏琮过来，几个孩都有些闹脾气，我到大营的时候，魏琮已经待了两三个时辰了，那几个孩不仅没饭，就连茶都没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