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字，燕氏自然清楚，她抿凝望他良久，到底是未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而此时的谢池南，他一个人走在小上，脸上的神却没有先前面对他爹娘时的淡定从容，这是他大后第一次认真地想去一件事，他不是一都不张，也不是一都不担心，雍州大营可不是那么好，即使他自问熟读兵法，武功也不弱，可是万一呢？而且去了，那些将士又会怎么看他？桑岳、秦森他们曾经都是哥哥的，他也曾喊过他们哥。

    如今……

    他脚步有些沉重，心也不算明朗，明明今夜月明亮，他却低看着自己的倒影，直到目光瞥见一地方，他脚步忽然一顿，他看着远，愕然：“赵锦绣？”

    他以为自己是在梦，目光怔怔地看着坐在不远石阶上的紫衫少女。

    紫衫少女低着，她的手里拿着一不知从哪里折来的树枝正在地上随意涂画着什么，听到声音，她抬了脸，还是那张明艳不可方的脸，只是起初那张脸淡淡的，并无什么笑容，直到与他目光对上，那张脸上才抹开一明媚的笑容，“谢池南！”

    她声喊他，而后随手扔掉手里的树枝，又拍了拍手心拂落里沾着的尘屑，而后在他的注视一步步向他走来，“你好了呀？”她言笑晏晏，语气如故。

    谢池南看着她却有些失神，直到被她用手在他前轻轻晃了，他才回过神，哑声问，“你怎么在这？”

    “等你呀。”赵锦绣说得坦然，“反正我这会回去也不知什么，你跟谢伯伯他们说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她跟从前似的询问。

    谢池南却没有立刻答话，他只是低眉看着她，心里原本的那抹担忧和不安却在她的注视和笑容慢慢抚平了，他受着忽然变得温和有力度的风，站在这星月漫天的星空低凝望她。

    “想知？”

    谢池南的边忽然泛起了一抹笑，就连望着她的睛也闪烁着耀的光芒，他问她，语气比这晚风还要温柔。

    赵锦绣却未注意到他的不用，反而在他的询问拼命，谢池南第一次背着她跟谢伯伯和燕姨说话，肯定是什么大事，她当然好奇，她睁着圆且黑白分明的大睛，一眨不眨，等着谢池南叙说。

    可她没等来他的话，额却被人用手指轻轻敲了。

    “谢池南，你什么！”她捂着额仰瞪他，神有些不兴，也没有察觉到少年比起从前明显放轻了的力度。

    谢池南仍在低眉凝望她，他收回手指，藏在后，指腹轻轻挲着手指上残留的温度，又像是为了保留这一份温度，他小心翼翼蜷起了手指藏于手心之中，似乎这样就可以保存得更久一些。

    他的动作那么温柔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重，偏偏说来的话却还是那么欠扁，“不告诉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