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喝得那些，却也的确算得上是不错。

    她一贯是不吝啬夸人的，这会便弯着月牙似的睛同老人笑：“婆婆的茶真好喝。”

    老人一听这话果然立刻眉开笑，“你喜就好。”又跟赵锦绣说了几句，才又看向另一边的林斯言，问他，“你娘如何？”

    先前两人在说话的时候，林斯言一句话也没有说，此时听到老人询问，他才放手中茶盏开了，“比起以前好了许多，只是还得继续用药。”

    孟婆婆知他家的况，这会不由握着林斯言的手慨：“你娘如今也算是熬来了，上回你外祖母土为安，她还抱着我哭了一场，说多亏了你，要不然她都不知日后该怎么去见你外祖母。”都是苦命孩，她在心底叹了气，跟着却又笑着夸：“你是个有息的，一次考那个童试就中了第一，等日后再努努力，考到金陵去，你跟你娘也算是彻底熬了。”

    童试第一吗？

    赵锦绣有些惊讶，却又觉得没什么好惊讶的，虽然只见过青年几回，还都是偶遇，但她就是觉得这位青年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，或许是他上那无论碰到什么都变不惊的气质又或许是因为别的？

    她也说不清。

    她只是忽然想到谢池南那句的“还行”忍不住一笑。

    有时候男人的自尊心和攀比心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，她笑笑，也没去嘴。

    两人在说话的时候，赵锦绣就那么安安静静地坐着，偶尔喝茶，偶尔捧着茶盏看看门外的风景，直到听到一句——

    “我听你娘说，你爹以前还在燕京过大官呢，你日后要是考上功名，你爹泉有知肯定兴。”

    赵锦绣心震惊，再一次抬起了眸。

    燕京的大官吗？那她以前怎么从未见过这位青年？不过她离开燕京的那年也才六岁，有些人只怕就算见过也早就忘了……虽然有些惊讶他家从前在燕京是什么的，但赵锦绣并非是刨问底之人，且不说她跟青年还没熟到这个份上，光看青年这副神，就能知晓他家应该经历了不少事，还不是什么好事，她自然更加不会去碰他心底的这些事了。

    她重新垂帘，喝着碗中茶。

    她的反应全都被对面的林斯言收于中，他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，不过大概也察觉这并不是一段很好的经历，少女只朝他这边看了一便又垂了，并未参与到这个话题中来。

    林斯言见过许多理所当然的人，份越贵重便越理所当然，从前在燕京如此，如今在雍州亦如此，本以为这位少女也是这样的人，倒没想到她还善解人意。

    林斯言撩起单薄的看她一，而后又收回视线语气如常地答了孟婆婆的话。

    三个人就这么坐着聊着，等到时间差不多了，孟婆婆便站了起来，笑着和他们说，“你们坐着，我去给你们准备午饭。”

    赵锦绣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坐着？忙起：“婆婆，我来帮你吧。”说着就想抬手去扶人的胳膊。

    老人却不肯，“里乌烟瘴气的，可别把你们熏到了。”也瞧两人都不想坐着，老人想了想，便派了个轻松的活，“外地里有菜，你们去帮我摘菜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