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想呼救，可看着离开的女孩，她却突然像是愣住了一般，不再呼救也不再扑腾，就像是失去所有办法她只能被迫放任自己掉了湖中。

    这事说到底与他其实也没什么关系。

    可林斯言终究是不到睁睁看着一条生命从他中消失，何况想到女孩先前投壶时的明媚，再去看她此时中那一趋于黑暗的空睛……他说不清那时心里在想什么，只是看着那渐渐消失的影想也没想就一跃而。

    的世界他看过许多，他老家就是在乡，那边的小孩打小就喜泅，他从小也被他父亲带着去溪边洗澡，他还享受把自己短暂地埋在中的觉，那觉莫名让人心静……因此在救人对他而言其实并不难。

    只是女孩实在是太会折腾人了，明明意识都不清楚了，却因为他的现而把他当了最后一块浮木死死抱着他，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了上去，等把人救回到了地面，他本想去喊个赵家的仆把人接回去就听到后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，透过那树叶的隙能够瞧见大批的丫鬟、婆正朝这边走来，知她们是来找她，也知她没什么危险了，林斯言索就离开了……这事，他并未和任何人提起。

    他那日站在木丛中，目睹她们把人抱走，他直接避开众人回了车，等他娘过来问起，他也只说是不小心摔湖中，只是可惜自己掉了的玉佩，本想着来日若有机会再去国公府的湖里看看是不是掉在了那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他寻来这个机会，父亲就获了罪，他和阿娘也被迫离开了那座安居还不足半年的燕京城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记忆在这一刻轰然结束。

    即使想起这些往事，林斯言的神还是和从前一样，没有多少差别，可若是观察细微的话，却还是能看他此时的薄明显压了几分，就连负在后的手也跟着攥了一些。

    其实当年离开燕京的时候，他也曾想过，若是他借此向国公府向荣国公向那位赵首辅求救的话，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？是不是父亲就不会死，他和母亲也就不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。

    可那个时候的他终究还是太小了，突如其来的事打了他所有的节奏，他就连坐上车离开燕京的时候，脑都还是一片空白，又怎么可能会想得到这些？

    倒是到雍州的时候，他时常想起这事，可那时天路远，父亲也已经离开人世了，再去找他们又有什么意义？渐渐的，他也就不再多想了。只是没想到有朝一日，他居然会在这雍州城再看到她，看到这块玉佩。

    林斯言垂幽如寒潭一般的眸。

    是，他已认了这个红衣少女是谁，其实也正常，那位谢二公担了这么多年的纨绔名，可谁又真的见过或是听过他和哪个女走得近过？也就他前这个人了。

    荣国公府的大小，如今名满金陵的平郡主，谢家二公从小一起大的青梅竹。

    可他当年选择直接离开瞒此事，如今更加没有这个必要旧事重提了，虽然不清楚她着这块玉佩想什么，但与他也没什么关系，林斯言只是又看了一她腰间的那块玉佩，而后在少女还没有发现的时候，他就率先收回眸离开了这。

    赵锦绣刚洗完菜，她一边甩手一边回，正好瞧见往屋走去的林斯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