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瞧见他步履不疾不徐，正向他们走来。

    “好，多谢你们了。”冯氏是个温柔的女人，纵使满心着急，却也还是先同他们了个谢。

    林斯言听到她说，“桂糕没了，你吃栗糕吧。”

    男人、女人摆了摆手，女人又宽冯氏几句，正要离开，便瞧见从不远逆光走来的青年，此时天已晚，两边的人家也都起了灯，可青年上仿佛有化不开的墨，即使被光影罩着也看不清他的眉。

    大概是有些无奈，林斯言很久都没有听到那熟悉的女声再传来，只是没一会，便有一只手从那挂着绸帘的槅窗中伸了来，暗绸帘如绿波一般晃动，而那只素白的手里握着一块澄黄的栗糕。

    从前那个张扬的少年此时倒像是在撒。

    而后他看到那个骄傲的少年虚握缰绳，扬着朝气明朗的笑容从上弯腰，他直接用嘴衔走了她手里的栗糕，囫囵吃完后糊评，“太甜，没你的好吃。”

    跟着便是那熟悉的女声，带着几分讶异和奇怪，“你以前不是不喜吃桂糕吗？”

    车继续前行，林斯言站在原地能够听到前方传来谢池南的声音，“赵锦绣，我也要吃。”

    都是十几年的街坊，何况林斯言还是他们巷里最挑的孩，人是看着冷清了些，但平时让他什么也从来不推拒，她的孩现在还跟着林斯言读书呢，女人思忖一会便同冯氏说：“冯，你先再等等，我们回家给孩个饭，要是过两刻钟阿言还没回来你就来喊我们，我让我家这赶着车去西郊那边看看。”

    女人也跟着说：“是啊，阿言他是最聪明的，估计就是被什么事耽搁了。”

    天渐黑。

    说话的是个穿着短打的男人，他正好卖完货回来，还未说完就被自家女人拍了一，倒也反应过来，见冯氏变得越发惨白的脸忙朝人赔笑：“阿言打小上山山惯了，肯定不会有事的。”

    后面还说了什么，林斯言离得远已经听不清了，他只是看着他们乘着落日向着繁华一路往前，而他站在这落日消失越来越昏暗的墙角，望着前方，直到看不见他们的踪影后才收回帘，握着那个油纸包转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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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女人也跟着说：“是啊，阿言，你娘都快担心死了。”

    有路过的街坊见到她这样便知晓她是在等林斯言，顺一问，“阿言还没回来呢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冯氏朝来人，又看向巷，她的眉满是担忧，语气也着着急，“他今天去西郊给他外祖母上香，到现在还没回来，也不知究竟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两旁的繁华也就变得越来越落寞，就连喧嚣和灯火也变得越来越稀少，可他握着手中那个油纸包，脚步却不曾停过一刻，他就这样一个人独自向更漆黑的走去。

    冯氏好晚饭便把家中的灯亮，而后就到家门等林斯言，羸弱伶仃的妇人穿着一朴素的衣裙，上也只簪了一支老旧的银簪，风不算烈，可她那瘦弱的看着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倒一般。

    他并没有提起偶遇的谢池南和赵锦绣，只是简言意骇的说了几句今天发生的事，今日遇见的人、发生的事，原本就不该现在他的生活中，从那辆车上来，今日发生的一切也就该中止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喜不行吗？”少年说得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“李叔、李婶。”林斯言朝两人打了个招呼，又垂密的睫去看冯氏，和人解释：“午间雨大，孟婆婆家的瓦片被掀翻了几块，我就多留了一会。”

    越往前走。

    冯氏最先瞧见他，羸弱的妇人此时跑得却很快，她是真的担心，握着林斯言的胳膊张：“阿言，你没事吧？”说着又把人仔细打量了一番，确定无碍，这才松了气，又问人，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中午那雨得可不小，可别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