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氏哦一声，“都准备好了，你拿过去就是。”她把汤盛到白瓷汤碗里，看着林斯言说了句，“我先拿去，你也快来。”

    “主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赵锦绣还想拒绝，耳旁却传来一熟悉的清冷声，“吃完饭再走吧。”

    听到青年轻轻嗯了一声，便先去了。

    走到冯氏边，赵锦绣开，“我帮您一起去端菜吧。”

    她态度决，赵锦绣也不好说什么，目送她走厨房便带着明初朝堂间走去，余光却忍不住朝一间门窗闭的房间看去，林斯言刚刚就是了那，应该是他的房间，只是这会关着门也不知他在什么。

    三个人，冯氏母都不是擅聊天的人，赵锦绣先前跟冯氏还有话说，可此时边坐着林斯言，怕说错什么惹他不兴便也一直不曾开，吃完饭已经是两刻钟之后的事了，林斯言午还要去教书，吃完饭就得走，正好明初和车夫也回来了，赵锦绣便也向冯氏提了告辞。

    她也没多看，自顾自了堂间。

    *

    林家这些年虽然条件好了不少，但也只是比起以前而言好些罢了。

    今日的菜都是明初的，自然都是赵锦绣喜的味，可她今日却有些不咽。说来也奇怪，明明不是第一次和林斯言一起吃饭了，可上回在西郊，她还能坦然地吃喝，今日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，偏偏冯氏还一个劲地给她夹菜，她不好意思拒绝，只能闷吃着，吃又吃不快，最后还是林斯言发现了，低眉看了她一，跟冯氏说，“菜都凉了，您自己吃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。”冯氏却怎么都不肯，就连明初都不肯让她再动手，她笑：“你们先去，菜，明初姑娘都好了，我再一甜品就好。”

    目光怔怔看着他离开的影，直到冯氏喊他，她才忙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赵锦绣余光瞥见她的神，岂会不知她在想什么，怕回她的表被冯氏和林斯言看到，她压着嗓音跟人说：“你跟车夫去外酒楼吃，过会再来接我。”

    她走后，林斯言却没有立刻去，走到冯氏准备好的碗筷前，他把几只碗都仔细检查了一遍，见没有缺和裂，轻轻松了气，趁着冯氏端菜门的间隙，他用了好几遍，又用净的布一只一只拭净，一应完后，他却有些失神，直到听到帘外响起的脚步声才收敛心思，端着碗筷走了去。

    冯氏正拿着颠勺在盛芸豆梅汤，看到林斯言来，有些惊讶，又忙赶人，“你来什么，你去陪着瑶瑶，我这不用帮忙。”

    循声看去，青年已抬脚离开了这，她只能看到他清隽的影，就像一株永远不会弯曲的青竹。

怕她这个回去不方便。

    赵锦绣正想答应，余光瞥见边青年沉默的脸以及绷的角，原本要吐的话又重新咽了回

    冯氏是真的喜她，送她门的时候还握着赵锦绣的手说：“你以后在家里无聊就来这，想吃什么就跟冯姨说，冯姨给你。”

    林斯言还是那副寡言冷清的样，简言意骇说，“我来拿碗筷。”

    “阿言？”

    明初看着屋中的摆设和，忍不住皱眉。

    “听话。”她的声音不算严肃，却也不容置喙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目送她离开后，赵锦绣也没去，待在堂间，自己挑了个位置坐着，只是一个人在这，却是真的坐立不安。过了一会，她听到一开门声，以为是林斯言过来了，她连忙起，只是等了一会也没等来人。

    明初只好无奈答应，朝人福了一礼就退了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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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冯氏这才没再继续，赵锦绣也轻轻松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