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你的！你当小爷是他啊，就算不科考，小爷照样能过得比他好！”

    “是也是也，我们可不需要靠科举谋路。”科举对他们而言只是锦上添的东西，能取得成绩自然最好，不能取得也不会影响他们的荣华富贵。

    满屋哄笑打闹，谁也没把林斯言的离开放在心上，对这一屋的人而言，林斯言原本就是一个微不足的人，来还是走，他们都不会在意。

    唯有谢池南凝视那个空的位置迟迟不语。

    他同样不清楚林斯言为何而来，心中倒是闪过一个念，只是想到先前听到的那四个字，他的角再一次绷起来，心中也是一阵苦涩，不等傅玄再询问什么，他举起手中的酒盅，仰饮尽。

    *

    而此时女客厢房。

    众人因为赵锦绣这一句，迟迟都不曾言语，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，神都有些愕然，似乎没想到赵锦绣会说这样的话，只有傅慧稳坐椅上，看到门外早就消失的影，角忍不住微微翘起。

    “刚才的话，谁要敢传去，看我怎么收拾她！”沉默间，陶欣忽然沉着一张脸站了起来，她生了一张甜甜的圆脸，睛也大，笑起来的时候如三开，沉脸的时候却同样骇人。

    只是不同于赵锦绣是自散发来的气势让人觉得害怕惊慌，她们怕陶欣单单是因为这人从小就是雍州一霸，她家中父兄又格外护犊，跟她作对不仅讨不到好，还容易丢人，她们可不想传什么不好听的名声，尤其今日还是在侯府，这么多人看着呢，因此一群人纵使心里再不舒服也都闭了嘴。

    傅慧倒是轻蹙眉尖说了一句，“陶妹妹何必如此，大家都是妹，你这样未免有些伤人心呐。”

    “谁跟你是妹？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，我家就我一个姑娘，你要我先去问问我爹娘肯不肯吧！”见傅慧原本端庄温柔的一张脸被她气得一阵青一阵白，陶欣只觉得自己心里那恶气都疏散了不少，她早就看傅慧不了，这个女人跟她娘一样，打小的坏胚，一天到晚不惹事心里就难受！

    以前还敢欺负玄哥哥。

    想到小时候玄哥哥可怜兮兮的模样，陶欣就忍不住继续啐人，“你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，反正我话已经放在这了，刚才的话要是被传到外，我就当是你傅三传的，回我就找你算账去！”

    “你！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我？”

    傅慧气得手都开始发抖了，她平生最怕碰到陶欣这样的人，虽然从小到大，陶欣也没能从她手上讨到什么好，但她要的是完无瑕，人人夸赞，没有一恶名，而不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……心中经过一番得失计算，她把恼怒咽了回去，心中却惊讶陶欣居然会帮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，目光忍不住朝她边那个姿容绰约的貌女看去，穿着红衣的少女仍端坐在那，窗外光照在她的上，她眉平静神态雍容，并未因为先前那场闹剧而有一变化，只是四目相对时，看着那双杏里望不到的漆黑，傅慧原本还算平静的心脏却不禁再次收，就连眉心都不可抑制地一。

    脑中忽然闪过早间傅玄说的那句话─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