鸣鼓响起之际, 这个先前安静的雍州大营顿时变得喧闹起来。

    谢池南忽然卡了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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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谢池南心一松，皱了一晚上的眉也终于有了片刻的放松，凝视赵锦绣的时候，目光却蓦地一闪，黑夜的明艳少女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实在不如从前那般致艳，她心梳理的发髻早就得不成样了，可她只是站在他的面前静静凝望他，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睛，他就忍不住心脏，如若擂鼓。

    彭成辉奇怪：“你怎么会去那？”

先前的态度而拿乔，而是就着他们先前讨论的事说起来, “诸位将军镇守边关多年，想必也都和那位呼延利打过, 他是什么为人脾你们也都清楚，匈蛰伏多年，他如今卷土重来自然不可能只空城计。”

    在场的除了彭成辉，官阶和声望都不如他，彭成辉没意见，其余人自然也不好再有意见。事定了来，众人各自去理事务，彭成辉去兵，谢池南要跟过去的时候看了赵锦绣一，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见众将士目沉，她继续说：“何况国法之尚有人。”

    “军纪重要，可人命更重要，倘若我们所猜是真，那安北侯和去鸣沙山的八百将士现在就是生死关之际，我们在这多耽搁一会, 他们的生命就多一分危险！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谢池南并未因为他的反对而受挫，反而更加冷静地回答，“我虽然不比诸位将军熟悉战场，也没参加过几次战役，但鸣沙山我去过许多次，那里的条条我最清楚。”

    彭成辉第一个反对，“你一个小，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？你在这，我去！”

    不过现在也不是

    “这里有我和其余将军，必不会让后方失守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她和林斯言怎么样了。

    “不行！”

    军营这么久，这是桑岳第一次主动和他搭话，谢池南神微怔，但也仅过了一个呼，在所有人目光聚拢之际，他便立刻收敛心神沉着答：“呼延利这次行踪隐蔽，我们这么久都未曾察觉，想必所带的人也不会多，现在大营一共有一万人，我打算率领三千兵去鸣沙山，请其余将军镇守大营，以防呼延利还有后招。”

    想到她先前握着他的胳膊说的那番话，谢池南的心底忽然又是一阵五味杂陈，他又是兴又是难过，兴她无论发生什么都十年如一日的维护，却又难过她只是拿他当朋友。

    “就怕那呼延利唱的不是空城计而是调虎离山。”有人说。

    彭成辉一听这话率先变了脸, 他再也顾不得别的，震声吩咐, “现在就给我鸣鼓召集兵，侯爷若怪罪来，老彭我一人承担, 大不了——”他咬了牙，“我再折一只！”他言语铿锵，后小将不敢耽搁立刻应声跑开。

    赵锦绣见他这般，突然回看了他一，看到他面上的踌躇，忽然明白这些年他时不时会消失一阵是因为什么了，旁人都说他是眠宿柳，可她知谢池南最不喜这样的地方。她没有说话，只是沉默地抿着红凝望他，中却有藏不住的心疼。而除了赵锦绣之外，桑岳也似乎知晓了他为何会总去鸣沙山的原因，他漆目光落在谢池南的上，薄微抿，只一瞬又移开，看着彭成辉说：“既然他熟悉，就让他跟着您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赵锦绣不等他说便笑着接过话，“你去吧，我就在这等着你和谢伯伯平安回来。”

    桑岳却没有回答，而是目光扫向谢池南，问他，“你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彭成辉这些年跟着谢平川行事也变得稳重了许多，听到这话，他略一沉问桑岳，“桑将军，你怎么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