试探着的请求也被全数满足——仿佛他们之间没有过任何矛盾与耳光，邱与溪始终是宋泠寒最喜的床伴，也舍得分一温柔一样。

    他重新睡到了床上，和宋泠寒盖着同一床被，闭着睛去摸索寻找对方的手，又在一秒被握住，手指相扣，宋泠寒无奈地让他快睡觉，语气里甚至沾上了几分溺。而邱与溪在心慌张之中再次闭，意识再度清明时天已经大亮，边已经没有人，着手心也抓不到那微弱的温度，他只能看见窗外洒来的日光，罩在宋泠寒曾经躺过的地方。

    被他行封耳不停的话在对方不在边时又一个劲开始回放，邱与溪坐在床上琢磨着每一个字，甚至张嘴无声地重复。他以为他没听见，却把一字一句都隐秘地藏在泪后面，只在午夜或者是寂静时又盘旋着扰思绪。

    本来是怎么打算的？单方面跟宋泠寒表明完自己的心意，就回到一开始的关系，就连都可以舍弃，哪怕将视线在他上剥离必须要刺破心脏，直到鲜血淋漓两败俱伤才得以解脱。至于跟自己的两位室友，也不想再挣扎了。

    于溺之中被救起也好，在泥沼之中陷得更也好，都无所谓了。

    这样的想法又在一刻被邱与溪自嘲着否决——宋泠寒哪里缺他一个人，光是凭着脸和背景就能让人们前赴后继，又怎么会舍得分他一寸意空位？

    哪怕彼此纠缠着不放手，无论面对谁，最懦弱无能的那个，总归是他。

    就连唯一牵扯着的羁绊，也不过是因为自己畸形又肮脏的。

    宋泠寒说他不把自己的意愿当回事。

    难当回事了，就会有选择的余地吗？

    宋泠寒问他想不想门，邱与溪窝在沙发上摇，视线始终盯着电视里的综艺，不曾移到宋泠寒上一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”坐到少年边，盯着白皙又纤瘦的脚腕发呆，宋泠寒亲了亲他的额角，在邱与溪想要躲避之前又抓着人不让逃，“中午还好好的，又生气了？”

    “宋泠寒。”邱与溪突然喊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“你能不能离我远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，”宋泠寒也不生气，挑着眉对他笑，“可是秋秋忍得住吗？”

    “就算你的睛忍不住，你的忍得住吗？”

    宋泠寒有傲气的资本，所以他可以随心所，无论对着邱与溪暴还是温柔都只凭心好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