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她面前，向来不掩饰。

    温涵曦被他看地有些不好意思，轻轻“哦”了一声，去了卫生间。刷牙洗脸很快完成，化妆的时候，贺明玉已经给她挑好了衣服。

    温涵曦：“小桃，给我拿衣服。”

    小桃没来，贺明玉来了，手里提着一件粉的裙，是他亲自选的。

    温涵曦透过镜看他，手一抖眉画歪了。

    贺明玉把裙放床上，走到她侧，手落到她肩膀上，扳过她的，接过她手里的眉笔，半弯腰，“我来。”

    一笔一笔，好像描绘的不是眉，而是他的心。

    小桃过来送手机，见状，捂嘴轻笑，啊啊啊，这是真的贺总吗？

    也太温柔了。

    贺明玉的温柔只给了一个人，漆黑的瞳仁里都是她，别人若是敢给她气受，他第一个不饶。

    小桃看醉了。

    温涵曦懵了。

    她握住他的手腕，“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贺明玉，“好。”

    眉笔被贺明玉攥的有些，落到温涵曦手中时，手指无意识抖了一。

    她心说：稳住，别慌。

    电话来，温涵曦稳稳心神，快速画完，吃早饭的时候还吃了一小块糕，据说是贺明玉特意买的。

    小桃眨眨，动动：“曦，贺总真好。”

    温涵曦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不敢耽搁太久，饭后乘车去了停机场。

    第一次坐直升飞机，心难免有些张，正无措时，手被人牵上，贺明玉握住她的手，“别怕，有我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把温涵曦的记忆拉回到第三次见面，温父指桑骂槐，当着外人的面把她数落一通。

    说她没家教，说她不成统，说她这辈都不会有人要。

    温涵曦攥着拳回怼，“不教父之过，我没家教，还不是你的原因！”

    温父觉得没面，作势要打她，贺明玉而，对她说了四个字，“别怕，有我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曦，醒醒。”温涵曦被小桃摇醒，“曦，到平城了。”

    温涵曦睁看了，“贺明玉呢？”

    小桃努努嘴，“在打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