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曾经亲密无间，连对方语气里的细微差别都能察觉。

    沈靳知淡淡偏，瞥了她一。

    他把烟碾灭在白沙盘，顿了几秒才问：“来分手？”

    他视线探过来，分明在观察她的表。

    也许是自尊心作祟，喻迟笙偏向一侧，故意没看他。她不想让沈靳知看见她难堪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真狼狈。”

    沈靳知是在说她。

    可她是因为他才那么狼狈。

    他一都不懂。

    喻迟笙不自觉眶泛红，连泪都差些掉来。

    沈靳知却又好心扔给她一条新巾。

    巾的风携来沈靳知上淡淡的烟草味。

    连分手，沈靳知都可以这样斯文温柔。

    沈靳知绪淡漠，就像世间没什么能让他波动。

    他冷冷心，她捂不。

    她问自己，为沈靳知这样的人值得吗？

    真的值得吗？

    喻迟笙前雾气升腾，她却只能颜笑。

    她忽地想起，她和沈靳知飞去黎看画展的那次。

    因为画，沈靳知可以一连几天都在天上飞。

    那次，他破天荒拉她这个菜鸟去黎看画展。

    喻迟笙知沈靳知也不是图她说什么独到的见解，整场画展来她也没说几句话。后来她才知那位画家的画能拍卖到八位数以上。

    策展人亲自来接待沈靳知，尊敬地叫他沈先生。策展人是法国人，用英语提问得不太熟练，但喻迟笙能听懂她在问什么。她和沈靳知看起来太过亲近，太让人好奇他们的关系。

    沈靳知着一利的法语介绍她，她没听懂，那位策展人却止不住地看她笑，用不太熟练的英语夸她：“沈先生的光很好。”

    沈靳知也丝毫不客气地说：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那一整场画展，喻迟笙都很在意沈靳知是怎么介绍她的。

    在意到连看画的时候都心不在焉。

    夸人光好有很多意思，更何况是夸沈靳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