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茁就站在门默默看着，她不知自己这个时候该不该去。

    “小茁快来，姥姥一直在找你。”刘氏冲贾茁招手，她这才走了去，侧坐在姥姥的床沿，等亲见到姥姥虚弱的样，才知自己到底有多害怕。

    “娘，你放心，我知您放心不她，我跟您保证，有板儿青儿的，就有她的。咱们老王家不是忘恩负义的人，退一万步说，咱们也是联了宗的，这孩本来就是咱们家的亲戚。”

    刘氏握着贾茁的手，说给姥姥听。

    刘姥姥嘴角动了动，想说话却说不来，只能微微。

    “大夫来了，娘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才一院，王狗儿就喊了声。

    “可算来了，谢天谢地。”刘氏想去迎，结果刚一站起来，又了去，还是贾茁疾手快扶住她。

    “姥姥醒了，可还是很不好。”板儿迎了去，跟大夫解释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大夫是隔村的人，年轻时在外行过医，后来年纪大了便回了家乡，这些年，附近村里的人都是找他瞧病。

    “刘大娘一向康健，就是天了发虚，开几贴药吃一吃吧。”大夫说的乐观，众人都跟着松了气，青儿更是破涕为笑，刚才的忽发状况真是吓着她了。

    王狗儿带大夫去外写方，刘氏从姥姥这儿取了钥匙打开柜，拿瓦罐倒里的铜板，数了二十个递给板儿。

    “给你爹拿去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板儿知是诊金，让青儿拿了块素净的帕包好，这才送去。

    贾茁听大夫说完没有大碍，便去厨房倒，好歹要给大夫一杯茶才合礼数。

    等大夫喝着，写完方给王狗儿，板儿已经将帕包好的铜板弯递上前。嘴里还说着，“秦大夫辛苦，多谢您跑这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都是乡亲，无须客气。”秦大夫呵呵一笑，接过帕收怀中，心想，虽说王家没落了，可祖上过京官的人家，行事还真和别人不一样。礼数周到，又知贴。

    要不然，几十个铜板当着面数来数去，倒不象大夫和病人，反像是屠夫和买的，未免难看的很。

    送走大夫，王狗儿看了看药方，不免蹙了眉，也不知家里现在，还有没有银抓药。

    贾茁看王狗儿的表，便知他是识字的，如此表应当是为着银犯愁。

    想到小红留的银镯，她快步走了回去，看刘姥姥已经睡了，便冲刘氏招招手。

    “……本就是嫂嫂留给姥姥开销的，这个时候不用，什么时候用呢？”将镯的事告诉了刘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