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不得。而她的婆也都是从西府的人嘴里听来的，这些人呐，没事就编排主家，真是该好好教一番了。

    便：“我可能是多嘴了，只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但说无妨，容哥常于我说是个能的，叫我多跟着学一学，只有您不愿意说的，没有我不愿意听的。您也知的，以后容哥若是有息，我若是见识浅薄办错了事，岂不是拖他的后。这些事，我也没有别人好说，只敢跟吐吐苦了。”

    吴妍这一番表，的确是自真心。李纨清贵名门，是当年荣国府礼聘的二房媳，远非吴妍边的任何人可比。时间一年年过去，她现在是能在这个小家游刃有余，公婆回来之后呢，若是再往后要跟着公婆到任上呢，办不来事岂不是丑。

    李纨听得她坦心迹，也有些动起来，“看你说的什么话，但凡有什么想问的，我必知无不言。”

    这一桩，便是要好人的嘴。叫他们知主不发话，有些事就该烂到肚里，什么也不要说。

    “其实我在这里说你，我自己家也不过如此，边只几个婆跟着，也碎嘴。”李纨想到自己，以前边是丫鬟婆一大堆，自从回了婆家，便只挑了几个婆服侍，不肯再要丫鬟。可婆不比丫鬟年纪小好教，十个有九个半说闲话，还剩半个必是个哑。

    “您不过是躲懒，等兰哥娶了媳妇回来，您必是要帮他们的。”吴妍知，李纨是灰了心，丈夫早死，她对这些自然没了兴致。

    李纨听到吴妍提起贾兰，抿了嘴微笑，儿是她唯一的希望，也是她活着的全意义。

    两个人越聊越投契，李纨教了吴妍世家大族里的规矩和送礼的窍门，家理事的更是信手拈来。

    说完叹息一回，“你是不知，以前有个人，那才叫厉害，里里外外一把抓。虽然将银看的极，可是对妹妯娌，不有钱的没钱的，有的没的，都看顾的极好。”

    李纨没说这人是谁，吴妍也不敢问。

    第二天，李纨便叫了人牙门，要买一批人。这一批的意思就是从丫鬟，到使，再到门的事和看门的门房，一应俱全。

    几个婆有些慌了，这几年他们把持在李纨边，李纨又是个菩萨，手面大方心又，怎么忽然一菩萨就转了呢。

    “兰哥大了，若是侥幸中举，以后是要仕作官的，边没有人岂不是惹人笑话。”李纨虽然对兰哥是否中举有些过份自信，却也无不理，婆又劝以后回金陵再买人，万念县城毕竟是个小地方。

    “真要在金陵，还不知要挑过几才得到我来挑。倒不如在万念县城里，好歹能挑几个像样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