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，我答应你，咱们老王家哪怕只剩最后一个人，也一定替你把这事给办了。”王狗儿拍了板，洋膝盖一，就要跪磕，板儿在旁边拉都拉不住。

    “十几个或者二十个，绝对不会少于十个。”离得有些远，板儿努力分辨。

何尝不是安自己，这也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你不用怕，我们都能理解，这时候，无非就是保命，谁不想保命呢，不怪你，真的。”板儿把洋拉起来，拍拍他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跟他们拼了。”王狗儿手里握着自己的耙，就是菜刀都没这个好使。

    他这人一辈老实，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杀人的这一天。

    “东家……”洋抱着，凳也不坐了，蹲在地上，任谁也看的来，他正于激烈的矛盾之中。

    “有一队人，看不清有多少人，反正不老少。”洋刚说完，板儿已经上了架在围墙边的梯往外看去。

    “把地里的青菜扯……啊，算了。”想到后院里埋的几个死人，刘氏看那些青菜就象染了血一样，碰都不敢碰一了。

    “有多少人？”板儿第一个从屋里冲来，手里还握着他的砍柴刀。

    “逃，能逃到什么地方去，一屋老人女人，靠一骡，能有人家的快。”王狗儿看了一洋，敲了敲烟斗：“洋，你跟我们的时间也够了，我知，你是个老实人。你要是想逃，咱们的契约就一笔勾消，趁着夜里逃吧。”

    “嗯，都睡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该的事都已经了，协助贾兄和李家人上金陵，你父亲也助他们到皇上面前陈。皇上都提前知忠顺亲王谋反一事，还有什么是我们能的。这些百姓就算早知是这个结果，城之后又能到何安呢？说到底，这不是个人的力量可以起作用的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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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，我不走，我洋就是死，也跟东家死在一块了。我只求东家一件事，若是我真的死了，帮我把我的儿赎回来。”洋从来没提过自己家的事，只听人说起过，家里就剩他一个人过活，不然也不会到王家一呆就是这么多年，还愿意签契。

    “有人往这边来了。”洋从外几跨了来，快速关上院门。

    酱菜早就吃净了，也没材料再新的，好在贾茁之前买了许多货，还能拿来当菜，不至于那么寡淡。

    “睡吧，好好睡一觉，什么事都不会有的。”

    “女人们都睡了？”小东山的堂屋里，王狗儿抬问板儿。

    “唉，早知是这样的话……”贾茁只说了一半，后的却说不来了。

    今天能将四个人全撂倒，除了他们是分批来的以外，没有防备恐怕是他们失手最大的原因。如果不是贼眉鼠的兵痞去打贾茁的主意，而被板儿砍死。从而少了一个最重要的战斗力，三个人士兵对他们三个庄稼汉，最后就是赢了，也是惨胜。

    “吃叼了嘴，再回吃苦可就难了。”刘氏自己都觉得受不了。大的压力让她变得有些神经兮兮，不停的自言自语才能减轻心里的压抑。

    “板儿……”贾茁把手放到板儿的手里，板儿总能在她最心神不宁的时候给她安。

    如果再来人，就绝非今天这样的局面了。

    没想到之后的两天居然风平浪静，王家人却不敢懈怠，刘氏把自己反锁在库房里，用藏在地窖里的玉米面和了饽饽，再到厨房里去蒸。

    “我们逃吧。”洋颤抖着声音说。

    自言自语：“幸好搬到小东山，不然在刘家村什么，这味儿就飘去了。”

    随后便是久的沉默，只有王狗儿着烟斗，所发来的“吧嗒”声。他们心里都清楚，失踪了四个士兵，上的军士是不会不不问的。

    “拼不过。”板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