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是，妾还是要多说一句。我们好不容易接回了巧，是要她的人，还是要她的心。如果是她的人，她永远都是二爷的女儿，这一谁都改变不了。可若是心，人心从来只能用人心来换，没有什么是应当应份的。伤了孩的心，妾大胆假设一句，真将巧嫁门，她从此不再和娘家来往，难到时候，您还能去婆家理论吗？”

    贾琏重重的往茶杯，大怒：“她敢。”

    可是看着平儿平静的目光，他的气势一弱了，是啊，她敢，她当然敢。

    “妾该的都了，什么门大没带她去过，什么银楼珍宝阁没带她去看过。可是巧，妾说一句逾越的话，她的外表不象世家千金，可她的心，却比任何一个世家千金都更像世家千金。”

    什么都不了她的，不懂的她坦然承认，别人不怀好意的提及她的过去，她没有丝毫的隐瞒，并且以此为荣。这般的大气从容，谁说她不是世家千金。

    不光不扭，对事对人也有自己的见地。有时候说来的话，让平儿都觉得惊讶。实在想不到在王家大的巧，心并不象她所想的那样贫瘠。

    “可她在皇后面前。”贾琏忽然明白过来，巧本就是故意的，拳重重一捶，“这孩，她，竟然一直都防着我们，和……”

    “和皇后娘娘。”平儿接来说：“孩的心不在我们这儿，如果再这么去，只会将她越推越远。二爷，你难真的只是想让巧嫁豪门，好给贾家复兴铺路吗？”

    “胡说，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，巧是我的女儿，我怎么可能不为她好。这孩，从小就吃了许多苦，我当然要替她打算，把吃过苦的找补回来。”

    贾琏老脸一红，其实，和豪门世家联姻替贾家铺路这一条，他怎么可能完全不想呢。只是，凭心而论，他也的确希望巧嫁一个好人家，半辈只享福，再也不要受苦受穷。

    他一直觉得，这两个目的是一致的，完全可以同时拥有。他不会仅仅为了替贾家拉助力，就将女儿胡发嫁，推火坑。

    可是现在看来，自己的如意算盘，居然落了空。

    “我知二爷不是这么想的，但是巧呢？她一直觉得，我们接她回家，是为了利用她。我们现在说什么，她都不会信的。如果非要端着辈的份，她明里不能反抗，暗地里会怎么想，会怎么恨我们，二爷你有想过吗？”

    平儿说着说着，了泪，啜泣：“我不想巧恨我，那是我一手带大的孩，除了不是从我上掉来的，跟我亲生的孩没有什么两样。可她现在，却在恨我，我受不了，真的受不了。”

    说到激动，平儿俯到贾琏的怀里，大哭起来。

    贾琏轻拍平儿的背，刚刚心完，又开始语。

    最后只能讪讪：“那就随她去吧，女大不中留，留来留去留成仇啊。”

    平儿抹掉泪，“二爷，板儿好歹是个读书人，又肯上。穷也不怕，就这么一个女儿，多补贴一些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早就想好了是不是。”贾琏有些恼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