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淑从那之后，越发懒惰，只吃吃喝喝睡睡，有什么活都推给同伴，偶尔现一回，也是因为日太无聊，坐在一旁看着别人。反正嬷嬷睁一闭一只，同伴们敢怒不敢言。

    顾淑明显觉到嬷嬷的放松监，没什么脑的她不会想了解原因，所有的聪明全用来明里暗里探嬷嬷的底线。直到有一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没去上工, 嬷嬷仍然笑眯眯地, 只温和地提醒今后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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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正此时，一个小太监匆匆跑来。谢晏拦住他问是什么事，小太监不明就里，直接说了。

    谢晏猛然停，心里升上一个不好的猜测。

没听到文，合上奏折，“有什么事直说，疫区的奏报堆积成山，朕没空……”

    滴漏声幽，只影孤寂，三元打了个盹又醒来，发现陛还在执笔，连姿势都不曾变化。

    衣尚坊的顾淑, 取名自“窈窕淑女, 君好逑”。她那没文化的爹娘上街听酸腐秀才念了两句就觉得这是极好的, 定能找个好郎君, 回家就把顾改成了顾淑。

    而真正的顾苏住在“与世隔绝”的清和，病好之后，被蓟梳拦着不准偷偷门。她坐立不安一整天，实在是担心外面的况。

    “顾姑娘也染了病……况不太好。老已经派人单独把姑娘安排一，有什么好药也是着她来。”

    不等三元回答，谢晏起就要往外走。他要去看顾苏！

    因为三元公公说过，偶尔顾姑娘不在不要大惊小怪。嬷嬷一直记在心里，有时候忍不住盯着她越发臃的材上瞧，今天猜皇帝喜大的，明天猜皇帝喜能吃的。

    “是朕不对，是朕考虑不周忽略了她……朕应该早早把她保护起来，她现在在哪？”最可怕的猜测被证实，谢晏骤然红了眶，着龙案的手背青暴起，甚至要生生掰一个桌角。

    自从三元来过一回，衣尚坊的待遇涨船, 嬷嬷被敲打了一番, 也不敢说顾淑了，每天两荤两素的伙伺候着, 生怕她会告以前的状。一边为“一人得, 犬升天”而窃喜, 一边为这么个人得皇帝的青睐而惶恐, 嬷嬷揣着皇室的大秘密, 说话也不敢大声, 怕一时嘴快就去。

    这次疫来势汹汹，顾淑四不勤，一懒病，第一批就中招了，且病严重，连太医新的药方都压制不了恶化程度。专属太医看着，汤药着，拖了五天，第六日太还未，便魂消天外。

    三元早有准备，迅速跪在谢晏面前，阻掉他的去路。

    这是谢晏度过最漫熬人的夜晚，批复奏折间隙，他抑制不住想，三元说她是第一批染病，那到现在是多久？如果太医还是没有给解决办法，那她还能拖多久？其他人又能拖多久？

    谢晏返回案前，吩咐：“把还没批的奏折都搬上来。”

    人在天灾面前毫无还手之力，若是疫继续蔓延京城周边，甚至全国，到时人骤减国力大伤，再有妖言惑众，恐

    “陛，请听老一言。顾姑娘是第一批染病的，当时谁也想不到会是伤寒，与陛无关。顾姑娘必然已经歇了，太医说病人最需要休息，陛去只会打扰到她，更无济于事。”三元已经顾不上说话好不好听了，“陛九五之躯，关乎天万民，现疫病肆，人心惶惶，陛是所有人的主心骨，万万不能涉险！顾姑娘知豁达之人，必不愿见陛如此！”

    “顾姑娘，她……去了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，天光大亮，谢晏丢最后一本奏折，准备洗漱一就发。

    顾淑却生来是个好吃懒之人, 得一白的, 工时磨磨蹭蹭, 开饭时手脚麻利，被事的嬷嬷嫌弃了好久，看见就要念叨几句“别说你是个女, 就是普通姑娘家也要手脚勤快些，不然将来怎么找婆家”。

    谢晏理智上知现在天晚了不适合去看，他对现在的顾苏还不如一个太医来得有用，而他肩上的重担不容许他松懈。他在原地呼五六次，才稍稍压心的恐慌，“好，朕等明日她醒了再去。叫太医去守着，不准有意外！”

    第16章 药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