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手，这么小！”

    “去去，这里用不着你，你去把弟弟叫起来，他今天刚好歇课，叫他把素布抬到车上去，吃完了早饭，你们就送去小王庄冯五叔的铺里。”阿娘边说边往蒸笼里放着一个个面团蒸馒，跟着又往灶里添了两柴。

    这也是这个世界，让有财特别迷恋的地方：炊烟就是家的味，有了炊烟，他才觉得在这个世上，他不是孤孤单单一个人，这个家，就是唯一能让他安心的地方。

    手丢了一只，虽说有些提心吊胆，可日总还是要过去。

有。是福不是祸，是祸躲不过。事到如今，我们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。”

    先生刚才还在想：真难得，从没见过这样想让女儿读书的父亲。再听荞这话，他发觉，自己更没见过这样想念书的女儿。

    荞家的每一天，都是从阿娘的炊烟开始的。

    天刚亮亮，阿娘就起来了，忙着给一家人早餐，荞也去厨房给阿娘帮手。

    他张开自己的大手掌在手上比了比，笑了：

    “嘘……没事没事，刚才从墙上来，踩到一块石，崴了脚……”有财快满五十五了，如果还在公安局工作，虽然退二线了，可还没退休，他可不想承认自己老。

    这边荞和阿爹提心吊胆的惦记着，那只不知踪影的白手，那边，西厢房里，一位披散着发的白衫青年，正将洗净的一只五指手，搭在床边的一条绳上。

    荞的都悔青了，自己怎么那样不小心？不但害了阿爹，还埋了一条看不见祸。唉！以后再不能这样了！

    小荞一边使劲晃有财的手，一边咧着嘴拼命。有财能不答应吗？女儿五岁就给自己找了人生第一份工作，自己五岁时还在幼儿园搓泥呢！这差别……

    但他也清楚的知，在平均寿命不到五十岁的大明朝来说，他又已经是位老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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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章 小荞奉茶解论语

    先生大笑：“请你我茶丫，我还要付你工钱。那你不是既听了我讲学，又赚了我的银钱？”

    “阿爹！你的！”荞跟在有财后面往屋里走，她这才发现阿爹的一瘸一拐的，忍不住叫声来。

    女孩怎么就不能读书了？有财有些不甘心。

    只听先生接着就认真问小荞：“一个学期茶丫，工钱二十文，你来不来？”

    “今天这件事，你要把它记在心里，以后凡事都要小心谨慎，仵作，最重要的就是心细，从细枝末节里面，找到案件的蛛丝迹。你倒好，案没破，自己丢三落四，回成了嫌疑人，你不是丢你爹的脸嘛……”

    荣只有十三岁，他接了阿爹的骨架，才刚刚开始条，如今还在县里的望南私塾念书。

    小荞想了一，扬起脸来，脆生生的对先生说：“先生，那能不能让我在私塾里，当您的茶丫？我在旁边帮您端茶倒，您讲学我不就能听到了吗？”

    望南私塾，一直都是县里最好的私塾。小荞五岁的时候，阿爹也想让她去私塾念书，可当阿爹带着她去找先生时，先生却说，学堂里从来就没收过女娃。

    有财有尴尬，后面这几句话可不是他教的。

    先生也不言，不但先付了五文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