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六年生的……那年有瘟疫？您还记得那年发生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那怎能忘得了？那年我还住在太平门边上，外面就是玄武湖，三法司的天牢也在城门外。权贵们都不喜从这个门，所以这个门走的多是鱼龙混杂的百姓。

    那一年瘟疫发是在四月，说天气和了，疫病也会变少，当时外省瘟疫闹得再凶，京里也没有。

    可那年偏偏了件奇事，离太平门不远的一个巷里，有个住了五人家的院，一夜之间全被杀了。就那事以后，瘟疫突然就起了。大家都说，是冤魂来索命。”

    李妈妈絮絮叨叨，想到那年的惨状，还不住摇。

    “那五人家为什么被灭门？是什么人杀的？”

    “这我就不清楚了……因为事发不久，瘟疫就来了，那件事很快就被新的恐惧掩盖过去，也没人再提了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，这事听着就可怕，您怎么还这样有兴趣？”灿儿笑：“咱家大人快回来了，您洗洗手去外面候着吧，要不大人回来见不着您，又要满院找您了。”

    荞笑着，端着才买回来的一小篮桔去了。

    她正拿着一把小刀，给橘切了一个盖，把桔从桔里掏来，呼延锦走到他后看了一会，问：“在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哎呀，师兄你吓我一。”荞拍拍笑：“我在小桔灯，阿爹教我的。一会里边放上个蜡烛，就成一盏灯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一会嘛？我这就去给你拿。”

    说着他转就要走，灿儿已经拿着几个烛来了，这些被烛台针扎过的，也不好用，姑娘见了便说别扔，留着给她灯玩。

    小烛在桔里燃烧起来，烛光透过桔，整个桔灯都泛着橙的光。

    呼延锦笑了：“你这灯……好嘛……虽然照不了亮，但还是有桔的香味，你给我一盏，我放床熏去。”

    他这一说，荞和灿儿都嘻嘻的笑起来。

    荞的笑容多了，呼延锦也开心起来，吃饭的时候，给荞讲他们接待万国来朝的事。

    “真有一万个国家吗？”荞好奇的问。

    “哪有那么多？但也有六十多个，都是组团来的，目前统计，就有一千二百多人。今天我们去征用了一些客栈驿馆，统一理。这些人虽是些不起的小国，但也不能失了礼节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都是来朝贡的吗？可也见不着皇帝啊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还在北伐蒙古，皇太孙殿代替他接受使臣朝拜，还会替皇上加封一半的国家附属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