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了她。

    “这块玉佩我记得，是亦力把里贡的，当时我看着有趣，留了来。你看，中间这颗玉珠可以转动……”

    朱炽微微笑了起来，随着手指拨动那颗转珠，往日光似乎也被转到了前。

    “如今天富足，非当年可比，可见天自有因果，我也就认命了。再有你们两个孩，我就更是无憾了……你既知世，为父无所有，只给你一个姓名，让你今世也有来。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抬看着易呈锦笑：“至人无己，神人无功。正是顺天无己，方得尽善。照祖上排行，你就叫朱文至吧。”

    易呈锦，不，现在的朱文至泪如雨，跪在床前，给生父磕了三个响，哽咽：

    “谢父亲赐名！”

    第124章 享天逆旅之行人

    既已认亲赐名，朱炽本想让他们这就山去，旁边那位郑先生提醒：

    “主，明日便是九九重节，我们的孩都各有各事不在边，不如留公多陪您一日，也算让他有个尽孝机会。”

    朱炽笑同意了。

    穹窿山的夜晚寂静而清冷，朱文至站在崖边极目远眺。半个月亮，挂在秋日天上，衬着远山剪影，竟成了最纯的墨画。

    他今天很想开问自己的母亲，可父亲不提，郑洽和吾辰良也不提，他猜想母亲已经去世了。山之前，再提拜祭，父亲应该不会反对。

    哪怕不是那么圆满，但如父亲所说，自己今世也算有了来。

    秋蛩残鸣之间，易呈锦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，他微微一笑，是陶青羽。

    “山风那么凉，你站在这里病了，明天是想和你父亲一起喝药吗？”青羽边说便将一件厚披风披在他肩上。

    她已经听朱文至说了，他父亲朱炽，认亲之后并没有对他提什么要求，反而让他顺应天命。是他们想多了。

    可朱文至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，因为在他陪父亲用完晚膳后，吾辰良带了另一位中年人在门外等他，那位中年人叫程济，当年是位翰林院编修。

    程济的女儿程映雪，在用膳之前来过，她来给大和尚送药，伺候他吃了药便走了。

    二人见他，行的是大礼，皆称“小殿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