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茶倒、捶背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不成了你的小丫啦？”

    “得好可以考虑升职。”

    “升什么？”黑暗中，兰溪觉得自己心有加快。

    “大丫。”

    看着将笑未笑的兰溪，笑容僵在脸上，张樾不觉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兰溪跟着张樾回到城里，便直接回了度山。

    张樾告诉她，今晚封城整顿队伍，明天应该就要搜城了，和朱文至密切来往的人，一个也跑不掉。

    从吾辰良在应天府拉同党开始，度山就成了他们碰的一个主要场所，为了拉拢大臣，度山已经送去不少，像银红这样专门训练来的女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有据可查的，是度山抹不掉的历史。

    朱文至回到南京城，每天都在度山上与各人会面，就连不肯归顺的大臣，有两个也是直接死在度山，由他们理的后事。

    杜姑娘今年就要满四十岁了，当年，认识朱允炆的时候，她十六。

    心心念念的男人了四年皇帝，他的叔叔就造了四年的反。年纪轻轻的他疲于应付，被那些心的大臣们渐渐引上了不归路。

    没能跟他一起走，杜姑娘就决心为了她留来。

    她倾其所有，经营起这艘画舫。

    等到重新有了他的消息，杜姑娘也想去找他，程济他们劝她，说留在度山，对他的帮助更大。

    为了这更大的帮助，她在旖旎的秦淮河上，度过了她所有的时光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，依然如二十八、九的女，材窈窕，明眸朱。但她的心早就在前年十一月死去，她的躯壳，留给了朱允炆的儿。

    可如今，竹篮打一场空，她得到的最后一条消息，就是朱文至从朝门了南京城，和他父皇当年，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历史可以重演，但是，她的生命已经不能重来，就像人死不能复生一样。

    “，张樾说，聚宝门和外郭的凤台门，给我们留了，我们今晚就走。”

    “走？去哪？”

    杜姑娘倚在船栏上，看着对面那艘东宝船金陵洲。

    朱允炆被立为皇太孙之后，就是金陵洲上，结识了舞女杜桂。两人青年少，暗生愫，金陵洲宵苦短，缘浅。

    “去哪都行，扬州、苏州、杭州，或是……到顺天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