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，看看还痛不痛。”

    宋疏转了转脚腕，已经完全没觉了。

    “您怎么来了？”他问，“天帝不是说不可随意么。”

    “他说话算，本座看我宝贝徒弟还要他同意？”想着反正天帝也听不到，怀邈格外嚣张，“为师瞧着你命数有变，特来化于你。”

    宋疏低，手指揪了把床单，觉得苦恼又尴尬，“……您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早有预料。”怀邈轻哼，“这蠢狗恋慕你数万年，怎么可能转个世就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什么？”宋疏一愣。

    “你来。”怀邈抬起手掌，纯白的光在掌心凝聚，宋疏把额贴过去，一段记忆随即飘了脑海。

    记忆里他与勾陈二人皆醉了酒，他乎乎，对方原是在照顾他，也不知怎么的，就演变成了亲吻。他被成年形的男抱起放在床榻之上，十指缠压在枕边，吻得缠绵悱恻，两叠相拥，暧昧至极。

    醉朦胧中他睁开了双眸，看到勾陈也不觉得惊讶，甚至还偎在对方想和他共眠，直到他听见了对方在耳畔的表白。

    男人压抑多年的思终究有爆发的一天，他苦苦倾诉自己的意，每一句话都超脱了宋疏的承受范围，他醉酒中听得模糊，无法给任何回答，而勾陈眸中带着滔天□□，打定主意要与他更近一步。

    宋疏那时骨酥，意识昏沉，躺在他怀里任由摆布，各都被他尝了个遍。勾陈到底没舍得真趁醉要了他，但酒醒后足够让他怒不可遏，宋疏手打伤对方，并把他撵了自己的居所，发誓不再与他相见。

    “你这孩哪都好，就是固执，还难哄。”怀邈叹息，“他怎么求你你也不听，但你真恨他吗？真的就要为了这个和他决裂吗？我看未必。”

    宋疏动了动，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唉，我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对你表白，他偏不听，结果成这鬼样。”怀邈说着说着有生气，用力拍床沿，“你哪里是会谈说的人，能陪着你不就好了吗，非得戳破嘛。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我一直把他当成家人。”宋疏闭上，“从未多想。”

    被勾陈轻薄固然让他恼怒，但说到底还是他无法接受这，数万年来亦兄亦友的人忽然对他倾诉意，宋疏惊愕之余也心慌意。他不愿回应对方，又自知难以招架勾陈的磨泡，索狠心推开他，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时间。就像今天面对顾年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