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茫茫。”

    唱戏的人腔调很，又很有质。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嘴里蹦来，像是刚笼的桂糕，糯而不腻，隐约还带着清淡的香气，叫人罢不能。

    只是这词把男人英的眉又唱皱了几分。

    指尖掸了掸烟灰，傅从把伙计叫过来问话。

    “傅爷您好光，这个小戏唱功一般，声音是真真儿好听，扮相也是一等一的绝。”伙计立刻心地替他介绍了起来，“您瞧。”

    男人漫不经心地垂眸看过去，果然见到了一个妙人。钻面、粉衫，他轻盈地踱着碎步走到台中央，执着金扇往台一扫，便一个波转的浅笑。

    从傅从的角度看不真切他的脸，但只觉得那人像一朵盛放在畔的桃，轻易便把看客的魂给勾走了。但他自己却没有知觉，唱完了自己的戏便安安定定走台，连一都没有多瞧那些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观众。

    “傅爷可是喜他？”伙计观察着傅从的神，小心翼翼，“他应当是没伺候过人，您若瞧上了，我便喊他上来候着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位爷不是一般的人，你要是伺候好了多少钱都不是问题。”

    方师父忧心忡忡地叮嘱宋疏，“也不要你别的，就陪着喝两杯酒，布两菜就行，不要张。”

    他知宋疏的，其实本不想要他去，奈何今天是经理亲自来要人，可见这位爷份尊贵，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法拒绝。

    好在宋疏看起来还平静。

    走在前面的经理一路促，见就要上楼了，却又伸手把人拦来，盯着宋疏好一通打量，“你这衣裳不行，赶换一去，就换咱们服务生的。”

    宋疏已经卸了面，现在穿的是自己的小褂，其实破布披在他上都漂亮，只是确实不太适和这场合。

    “经理，我家云臻不这行当，您这旗袍……”

    “别??嗦。”经理推开他，“能被这位爷看上是他的福分，人可是第一次在我们饭店人伺候，我还能让他丢了脸不成，给我换。”

    于是有人给宋疏拿来了一衣裳，让他就近区一个空包厢里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