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知自己究竟在什么，她的四肢仿佛只被一气所驱使。

    理说她不应该有所怀疑，玉龙瑶简直是再完不过的丈夫了。在这个三妻四妾以为常的世界，他洁自好，从不纳妾。

    他……

    金羡鱼混地想。

    她像所有卑微的妻那般，凑近天机阁的短榻，胡地俯企图“抓”住任何蛛丝迹。

    她好像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霜风之气，淡得几乎令金羡鱼以为是自己疑神疑鬼之生的错觉。

    可很快，她就找到了一雪白的霜发。

    前摇摇晃晃的，景仿佛被刀切断了，支离破碎又分崩离析，金羡鱼的脑里一片空白，好像被切断的不止是面前的景，还有她几百年来安稳的生活。

    她木然地跌坐在地上，直到玉龙瑶踏了天机阁。

    玉龙瑶惊讶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她，一瞬困惑，想要伸手拉她起来。

    “小鱼儿？”

    金羡鱼却一把推开了他。

    她浑颤抖得厉害，连玉龙瑶都看了异样，讶然问：“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看。”金羡鱼艰涩地说，词句支离破碎，她怕她一秒说的话将变成愤怒的哭喊。

    玉龙瑶问：“看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的嗓音实在太正常了，温柔极了。

    金羡鱼抬起，对上他的温和不解的目光。

    她的心底忽地动了一，生了希冀之，指着榻上那白发问：“这是谁的发？”她没有看这发，仿佛这是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。

    可玉龙瑶没有回答她。

    金羡鱼觉得自己在坠冰窟，她的嗓音也极冷：“你想说是你自己的吗？”

    玉龙瑶嗓音清，不疾不徐：“这是谢扶危的，他昨日曾在此小憩。”

    金羡鱼睁大了，剧烈地颤抖着，不敢相信他怎么敢这么坦然。

    一个荒诞的念自她脑海里飞速掠过，却又和生活中那些潜藏的细节飞速串联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和他？？”

    可玉龙瑶却带着儿困惑，他想了想，问：“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问题？”金羡鱼尖叫起来，“你说有什么问题？你和他是什么关系？”

    玉龙瑶没有回答，静静地望着她，好像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喜他是不是？你喜男人是不是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