哗啦——

    这一拉一扯间，两人竟然是同时一个趔趄，一摔河中。

    卫寒宵睫一眨，茫然地被溅了一脸的，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极其清亮的眸。

    黑白分明，明亮有神，哪怕垂垂老矣，也依然灿若繁星，像是星河沉没底。

    卫寒宵心猛地一滞，心那火气莫名其妙地烟消云散，被看得甚至心漏了一拍，竟有些无措。

    这老太婆的睛——

    怎么亮得这般吓人？

    卫寒宵怔怔地想。

    老人年岁渐，一双珠也日渐浑浊，而这老太婆明明生得瘦丑陋，却有一双足可称之为“”的双。

    俄而，卫寒宵几乎是恼羞成怒地又涨红了脸，无措地动了动，他竟然盯着个老太婆的睛发呆。

    跌坐在河中，金羡鱼却迟迟没起。

    卫寒宵：“……你怎么不走？”

    金羡鱼大咧咧盘而坐，冷笑：“风老寒，走不动。”

    卫寒宵翻了个白，鄙夷：“嘁——”

    顿了半刻复又问：“真不走？”

    “不走。”

    卫寒宵瞟了她一，三两步自己蹿上了岸，踢踏着脚步，抖了抖漉漉的尾辫。

    完这一切，他看了看金羡鱼，到底没忍住，别扭地蹲：“上来。”

    咦？金羡鱼睁大了，迟疑地想，这小酷哥这么容易攻略？？

    她还在愣神，卫寒宵已经不耐烦了：“到底上不上来。”

    金羡鱼：“你要背我？”

    卫寒宵却像踩着了尾的猫儿似的，差儿起来，支支吾吾：“你、你要不要。”

    金羡鱼抿一笑，顺势上了少年单薄的脊背。

    哪有不愿意，简直是求之不得，必要时候的亲密接，计划通√

    照这个度相信她很快就能推到忘年爷孙度（？）

    卫寒宵正好双手一抄，兜住了她，少年睁大了，啧啧称奇，“喂，老太婆你真是老太婆吗？哪有你这么灵的老——唔唔”

    金羡鱼不耐烦地拧他脸颊，敲他肩膀，嘿嘿冷笑两声：“少说废话，还不快走？”

    是不是他们十二天谢扶危、凤城寒、卫寒宵师徒孙三代都生得如冰似雪，好似冰雕来的人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