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中那只材矮小，脸上只有一只睛的，民间称之为“一目先生”。

    这些鬼怪灵智不，痴愚鲁钝，玉龙瑶多驭使他们作跑传话、监视之用，等到正儿八经战斗的时候，还是多请神明坐镇。

    这位一目先生带来了一个消息，是玉龙瑶手的疫鬼不愿再受他驱使，打算槽。

    说完五奇鬼又都藏了虚空中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虽然不知个中缘由，但光凭这一，金羡鱼都对那位疫鬼好顿生。

    “要与我一起看看吗？”玉龙瑶或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幸灾乐祸，向她递了组队邀请。

   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，金羡鱼不假思索，一应了。

    玉龙瑶似乎并不为之到恼火，他抬手在半空中画了个符箓。符箓落地竟然化作了几个手持白皤舞的红衣小鬼，未多时的功夫就将那位跑路的疫鬼绑了回来。

    这些鬼生得其实和古代画像里的差不多，或青绿，或红，或惨白的肌肤，材瘦小，不好好穿衣服，围着辣睛的兜布，肤松松垮垮，皱皱。

    “小鱼儿，你想如何置它？”玉龙瑶看了一，扭征求她的意见。

    “置？”金羡鱼愣愣地重复了一遍。

    她看了一面前的疫鬼，摇摇，“随便你。”

    如果她知玉龙瑶接来会什么，一定不会这么说。

    玉龙瑶站了一会儿，想了一，倏忽弯了弯角，一挥手的功夫又招来无数小鬼。

    这些小鬼如蚁群一般一哄而上，它们四肢着地，动作飞快，嘴大如盆，飞快将疫鬼分殆尽。

    金羡鱼怔了怔，脱而：“等等！”

    这一切发生得太快，她飞纵掠去救已经来不及。一眨的功夫，这些小鬼就各自叼着一条、或者一条胳膊大快朵颐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疫鬼虽然灵智极低，被活分尸还是哀嚎不止，惨叫不休。

    风刺骨，鬼啸连连，伴着骨咀嚼破碎的微响在耳畔回，金羡鱼一颗心立刻如坠冰窖。疫鬼虽非人类，可这一幕就算是杀只也实在太过残忍。

    金羡鱼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，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，她在自愿、非自愿的况更是杀了不少人。她以为杀人不过是一刀的事，不折辱与杀是最后的底线。

    转瞬之间，疫鬼就被吞噬得只剩一副血淋淋的骷髅，黏连着一条通红的脊椎。臂骨与骨早就被扯得支离破碎。

    夕送晚。

    玉龙瑶面不变，静静地看着前这一幕，白净的脸上显几分离的冷酷。

    金羡鱼也终于缓缓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“小鱼儿？”玉龙瑶转过，面讶异之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玉龙瑶走上前，举起袖，细致地帮她揩去了脸颊的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