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羡鱼记得，那是百年前。

    她其实也不喜小孩，过年的时候最恐惧的就是四窜的小表弟和小表妹们。

    玉龙瑶一边说着，一边抬手摸了摸她的后颈。

    金羡鱼自然无比地低，继续画画，“我没有印象，是你的朋友？”

    她对玉龙瑶好歹也有些了解，这人就是个极端自负，自我主义者。

    当时玉龙瑶是怎么说的？

    她以一个“你又发什么疯”的表错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金羡鱼张起来。

    玉母，也就是她那位鲜少见面的婆婆，问他们想什么时候要孩。

    玉龙瑶没有说话，屋里安静地只能听到笔尖过纸面的婆娑微响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很乖巧地笑着，说，“如今还没有这个计划。”

    “凡画山，铺舒为宏图而无余，消缩为小景而不少，你这副画，远观则显拥挤，这一近景又显空旷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太对了，她十分赞同，如果是在现代，更会举双手双脚赞同。

    因为她觉得玉龙瑶不该这么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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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一刻，是两个演员的巅峰对决。

    玉龙瑶走了她的纸笔，专注地看着她的画作，缓缓：

    他甚至都不记得她屋里还有一把半月剪。

    可她总觉得，玉龙瑶不应该就这样替她擅作主张。

    “谢仙君是谁？”或许是太张，金羡鱼前有儿发黑。

    “谢仙君”这个三个字在她如今的人设里，还不足以能一秒想到谢扶危。

    他一直笃定她还喜着他。

    玉龙瑶帮她拿去了发间落的桃，温和地说，“孩只是负累。”

你不是府了吗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一秒，金羡鱼手上的笔没了。

    他看上去比她更困惑，这个时候，她已经不知是她在演，还是玉龙瑶在演了。

    可这并不妨碍她的失落。

    没错，这把半月剪，也是玉龙瑶给她的，他常搜集各奇珍异宝，奇巧玩，玻璃珠和各废弃垃圾。

    玉龙瑶困惑地看了她一：“你不知谢仙君是谁？”

    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，就被玉龙瑶给挡了回去。

    不，不对。

    还有闲逸致指导她画画，难说玉龙瑶给她忘，是笃定她会忘记谢扶危吗？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他嗓音这才淡淡响起：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指腹若有若无般地从她脖颈上的命门过，像是一秒就能碎她的骨，击穿她的大椎，令她到骨悚然。

    画也没了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意思？难是让暗示她有自知之明儿，趁早绞了丝完事儿？

    玉龙瑶：“我在路上遇见了谢仙君，与他说了几句话。”

    当时玉龙瑶把这东西给她的时候，她还忍不住开了个脑，胡思想了一阵。

    半月剪这东西当然不是地里的韭菜，割了一茬还一茬，它足够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