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羡鱼忽地打断了他，“我问你，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很可怕吗？是师母这个份很可怕吗？但实际上，我和谢扶危的关系其实并不如你想象的那样。”

    ……简单、纯洁。

    说来说不定会震碎凤城寒的三观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如果看着我，会让你有压力的话。”金羡鱼喃喃着，“嗤”地扯了凤城寒的一片衣角，蒙住了他的双。

    少女因为张而涩的嗓音在耳畔轻柔地响起。

    “别说话，你躺着就好。”

    凤城寒的的前立即陷了一片黑暗，忽闪着的睫轻轻蹭过柔的布条。

    在这黑暗的海洋里，唯有金羡鱼是他唯一的依靠。

    —犹豫了一，轻轻地落在了他额角、鼻尖、前。

    与其说是调—，倒不如说是在安抚。

    毕竟她的目的不是为了和他颠—鸾—倒—凤，而是为了救人。

    为了救人……

    凤城寒一直以为自己的自制力很好。

    在凡人界短短的十多年来，他的行立坐卧无一不是如尺丈量过般的标准。

    靠窗的那一张案几，便是他少年时期的整片天地。

    在无数个骤雨潇潇的黄昏，少年如玉的面容朦胧在雨雾中，脊背直，有些刻板地温习着今日的课业，预习着明日、后日、大后日的课业。

    他的吃喝离不开这张小方桌。

    他不在乎饭的致糙，茶的淡，只尽其可能的将先生布置的课业到尽善尽。

    后来他离开了家，来到了十二天，还曾经因为刻苦自制在十二天扬名。

    可当少女的柔的落在他间时，凤城寒闭上。

    他的神魂仿佛分裂成了两半，其中一半钻心刻骨地提醒着他。

    她如今已非当日荷池初见的金友，她如今是他的辈，是师母。

    他不可不顾人大德。

    可另一半，却驱使着他趁人之危，意识地给予回应。

    凤城寒其实不太懂要如何去，他摸索着扶住了她的腰腹。

    很好，这是个好的开始。

    凤城寒只要不抗拒就行，否则她会有在迫他的错位，金羡鱼脸发烧地舒了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