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嘉嘉怒喝：“说实话！”

    “不搞笑，”廖茗觉坦白，“只是不太能理解而已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廖茗觉说：“我也是最近才了解到一些偶像啊、追星族啊的事。你刚才说，你们是为了他好，你也为他规划了那么多……但我觉得，人和人没有沟通过的话，是不能构建关系的。你背后那样想无所谓，当着他的面说，只会让人觉得在自我动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想帮他说话？”赵嘉嘉本能地抵，“你刚刚也看到了吧？他就是那人，想装的时候能装得很好。可能他对你很亲切，但搞不好哪天也会翻脸不认人。你本就不懂他——”

    廖茗觉骤然打断她：“我懂！”

    赵嘉嘉看着廖茗觉，像是一次听到这话，脸上写满了茫然和狐疑。廖茗觉因激动而不断近，牢牢盯着她的睛说：“邓谆是有时冷时！但他绝对是个好人！他会帮我摆饮料，还会因为我安了他而说谢谢。他是一个很关照别人受的人！

    “他本来就不想，不想艺人，想跟我们一起上大学。你却对他说那话。他生气不是理所当然吗？邓谆也有他自己想过的生活啊！”

    赵嘉嘉从未想过，自己有一天竟然会被别人的气势喝住。虽然自尊心不允许她认错，骄傲也不让她低。但是，廖茗觉也绝不会退让。

    光是看着她的睛，就能清晰地认清这一。

    -

    邓谆借休息去。走廊尽传来的争执太大声，所以他才往那边走。

    本来是想直接闯去，却在末了听到让矛盾恢复平静的一席话。脚步像了铅，再也迈不动哪怕一步。尽没有对任何人说过，但他对自己的定位是角逐梦想中被淘汰的败犬。就算和其他人就读着一样的学校一样的专业，但他其实是知的。他是失败者。虽然是这样。

    即便是这样。

    他舒了一气，终于还是走去。看到他的一瞬间，赵嘉嘉的表五味杂陈，其中最突的是厌恶。邓谆任由视线掠过她，径自落在廖茗觉上。

    好像任何时候，看到他，廖茗觉都是这副表。先微微睁大睛，继而惊喜地绽放笑容。她喊他的名字：“邓谆！”

    她从来没叫过他“邓卓恩”。

    想说“你脑袋里全是吧”，也想问“你一直观察我吗”，但兜兜转转、徘徊不前，就像污浊不堪的泥人会在太跟前化，自惭形秽的心使人抬不起。到最后，邓谆只是艰难地开：“你误会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