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茗觉盯着演讲稿，突然安静了。随着她沉默，台反而传来细微的议论声。

    台有人笑着鼓掌，也有人在抱怨“有病”。廖茗觉刚台就被抓过去狠批，各路领导和老师恨不得扒她一层，只可惜她不再是在校生，不能给个警告分或记过。哄堂大笑中，王良戊边拍手边说：“说得好嘛。”肖屿崇板着脸，居然圈红了。胡姗鼓掌的同时在挑刺：“怎么都不讲报效祖国什么的，以后怎么在单位混。幸亏她有编制。”

    选她上去的老师正在台鼓励：“很好！就这样念完！念完就行！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敬的老师，亲的同学们，”她在竭力回想已经过去一段时间的公务员面试，这样可打不了分，“很荣幸在这里代表本届毕业的全学生发言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人在嘛啊……”有学生在抱怨，却听到后传来稀稀拉拉的掌声。回过看见的，是和廖茗觉认识的同班同学。总有人是看在里的。

    她笑了。

    此言一，一片哗然，但也夹杂着笑声。典礼上的发言，理所当然是话。

    结束之后，邓谆久久站在原地，等回过神，旁边人已经在合影，唱歌，聊着现在和将来。他往外走，张望四周，期间婉拒了想跟他拍照的陌生人，也跟教授打过照面。正迷惘，背后传来女生的声音：“邓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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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建议大家也这样。比起迷茫不安、犹豫不决，与其随波逐，对世界和别人不满，还不如尽去对自己，对自己边的人都有利的事，尝试新鲜事，度过无悔的人生。祝大家健康，平安，鹏程万里，青永恒。毕业快乐！”

    她像是了十几秒阅读完全文，末了抬起，笑容洋溢，青自由，直接甩开了那张稿纸：“谢学校栽培，谢老师教导，谢各位同学的陪伴，我会继续奋斗……几句话就能说完的事，嘛扯这么多？这上面完全是废话嘛！”

    院正坐在台上，被询问时难免猝不及防。

    他回过。

    邓谆背上包，朝他们飞驰而去。

    “说一后悔都没有过是假的，但想尝试的，我都试过了，可以努力的，我也都全力以赴了。有时候会偷懒，不过我不会自责太久。大学四年，我最谢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无力挽回的老师濒临自暴自弃，已经在面哀求了：“说你的朋友都行！真的！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他回复。

    “是我自己！”廖茗觉定地说去，自信满满地称赞自己，“是我持独立思考，也是我约束了自己的懒惰、自私、自卑和傲慢，不闲事，好好学习，认真工作，只考虑我自己和对我来说重要的人，把每一天都过得有意义！”

    廖茗觉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引发动，横冲直撞，不可阻挡，抛开演讲稿自行发挥：“开学典礼的时候，院说了，学习上要知农农、服务‘三农’，生活上要敢于尝试，青无悔对吧？”

    廖茗觉在踮起脚朝他挥手，脸上是灿烂的笑容。在她旁边，王良戊在和胡姗拍照，肖屿崇则被其他同学搭讪问联系方式。

    台的班导师几乎把手机碎：“毕业演讲还搞什么互动，还跟院领导搞……”

    “邓谆！快，走啦！”他们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