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了趟北关城。”许骄忽然开。

    今日还是宋卿源生辰。

    她从怎么从京城发去边的，怎么在繁城将彭秦云从牢狱里提来，怎么在穿过荒漠抵达北关城的，到怎么一步一步给曹复那只蓬狮狗的……

    谋臣愣住，宋卿源也愣住，但倏然，她看到宋卿源角眉梢一抹笑意，嘴角也微微勾了勾，忍住没笑声来。

    总归，事无细，通通说给对面的人听。

    她又不好明说，但都来了，莫名去又诡异，她一气，悻悻，“殿，功书吗？”

    宋卿源是同幕僚在一，但余光瞥到了她，“来。”

    她，幕僚看她。

    结果“坑”主动开，“今日是朕生辰，陪朕喝两杯再走。”

    结果去之后，见桌上摆着几小菜，宋卿源一面看书，一面吃东西。她不知宋卿源是有意无意，但那天，她真陪他看书到很晚。

    她其实不想去里面，她饿，而且谁知他要和谋臣聊多久。

    在一个坑里怎么能摔倒两次呢！

    在见谋臣。

    “不言，寝不语。”有人傲应声，那就是还有气在……

    ***

    许骄看了看酒杯，“……我不饮酒……”

来有教养，不言，寝不语。即便再饿，动筷的时候也从容优雅，尤其是一双手，指尖修，骨节分明。

    她上次饮酒，还在宋卿源跟前闹了笑话，发生了什么他迄今都不告诉她，但她后来能想起的，就是她到他上，说这叫龙抱，然后象征抱了抱他，说这又叫抱抱龙……

    许骄抬眸看他，宋卿源仍在安静吃饭。

    许骄心底忽然觉得被什么戳中一般，一面筷不留神得戳着碗底神，一面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缓和气氛。

    后来再有一次，她又贪睡错过了晚饭，着跑去找宋卿源，结果大监拦了来，说殿

    大监又让人奉了酒来。

    久了也都忘了。

    慢慢的，事仿佛过去，也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说吧。”宋卿源这才声。

    “去里面等。”宋卿源淡声。

    但听到蓬狮狗的时候，宋卿源眉间还是明显滞了滞，“他冲动，容易同人起争执，与人刀相向，让你离他远些！你是当耳边风去了，还是胆大了不怕了！”

    都是早前的事，许骄忽然想到宋卿源还是有好的时候，刚才心中的一团浑气仿佛也去了多半，又忽然想起，她仿佛也没吃东西就直接了。方才她趴桌案上睡着了，宋卿源是特意等她的。

    但，许骄心底还是拒绝和宋卿源一喝酒。

    但宋卿源朝大监吩咐，“取些糕来。”

    她是不善饮酒

    许骄想起在东伴读的时候，她有一次睡过没吃上晚饭，晚上饿了，又不好在东窜，正饿得抓心挠肝的时候，大监忽然来说，殿请您去探讨书册。她当真以为是去探讨书册的，心想都饿成这幅模样了，还要陪太功书。

    等终于吃完，侍官撤走了膳，又端了杯盏来让两人漱。

    事后想起，当时宋卿源的脸应当比方才还绿。她想死的心都有了，也和宋卿源默契得一两月都没主动说过话，或单独在一过。

    。

    她眉间微舒。

    两刻钟后，许骄喝得有些乎乎的，但其实分明也没喝两盅。

    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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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有事？”宋卿源也看她。

    只是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