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儿臣谨记。”

    天家的语气似乎温和来，“后不过寸土之地，翅膀也飞不来的地方，你要哄谁，是轻而易举的事，将心思放在前朝。”

    宋卿源应声，“儿臣明白，逢场作戏，不必认真，后也不会专。”

    天家颔首。

    稍后，待得天家离开，许骄也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宋卿源去送天家，许骄才想起溜走，但很快听到殿门开关的声音，宋卿源折回，许骄只能回到原装睡。

    宋卿源回寝榻的时候，整个人僵住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在这儿？”宋卿源说完便想起他让她在这看书，早前是灯灭了，他也忘了。

    好似想起刚才天家的话，宋卿源警觉，“听到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许骄假装迷糊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宋卿源见她模样不似有假。

    许骄如往常，“那我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宋卿源叫住她，“你疯了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宋卿源看了看殿外，低声，“再隔一个时辰再走。”

    她继续装作迷糊。

    宋卿源没再看她。

    许骄却在偷偷看他，心中想，宋卿源日后会不会变成天家中那样的人……

    她仿佛一遭离帝王心境这么近。

    也有些莫名害怕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时隔多年，许骄都还记得宋卿源的话。

    ——逢场作戏，不必认真，后也不会专。

    而宋卿源也在慢慢变成天家中那样，能隐藏自己的绪，喜怒不形于，让朝臣猜测威严的君王……

    都是很早之前的事，是今日在明和殿，她才会又想起。

    ——后不过寸土之地，翅膀也飞不来的地方，你要哄谁，是轻而易举的事，将心思放在前朝。

    她不想留在那个翅膀也飞不来的地方……

    所以她才会拼命去另一个许骄，一个能站在他侧的许骄。

    梦醒后，许骄再无睡意。

    傻才会和帝王谈恋……

    她不傻。

    她早前只是偷偷喜。

    但在庆州的时候，她还是狗了，忽然想，她喜，她就想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