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骄也看他，仿佛会意。

    他这才笑了笑，低声，“看来不是梦……”

    殿外，许骄听到朱全顺朝大监，家中母亲病重，可能明日就要离开，太医院会让旁人来照看陛。

    “去床榻上睡。”她扶起他。

    而后，宋卿源躺在她怀中，她打开折，一面看着，一面简单描述着折上写的东西，他闭着听着，许骄念完大都会说自己的建议，譬如“让他再等两个月？”，又譬如“批了吧？”，再譬如“兹事大，还是让大理寺酌理？”

    他也没吱声，听话的去床榻上躺，许骄牵了被给他盖上。

    宋卿源看她，中忽然想起什么一般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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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晚些时候，许骄听到朱全顺在殿外同大监说话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把药喝了再睡。”许骄扶起他，宋卿源也撑手坐起，才发现在小榻上，遂想起刚才听她念奏折睡着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宋卿源其实没怎么睡，就侧躺在床榻上，看她埋在一堆奏折里。

    宋卿源要么嗯，要么说旁的，总归，他动动嘴就是了，许骄会模仿他的字迹，他即便没睡，也没太费神。

    其实，她原本也不必念给他听的。

    许骄手抖了抖。

    大监端了药，许骄示意他放，大监没多问。

    许骄想他真的是病久了，接过药碗的时候很安静，也一喝完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许骄在的缘故，也许是药上来的缘故，宋卿源睡得很安心，虽然还是在咳嗽，但是人没醒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许骄伸手，人工替他闭。

    已经夜了，许骄想着不吵醒他，让他多睡会儿的好，便从龙塌上拿了被来给他盖上，让他在小榻上继续睡着。

    许骄低声，“你先睡，我就在这里不走开，还有些事，完了就来陪你。”

    宋卿源迷迷糊糊睁，中都是血丝。

    药还有些，许骄没叫醒宋卿源，等凉些再说。

    有她在，大监不会让朱全顺直接。

    到后来，宋卿源还是睡着了，平和的呼声在怀中想起，许骄不怎么敢动弹了，只能将周边的折轻拿轻放……

    许骄忽然觉得，病恹恹的抱抱龙既温顺，又听话还可可也不会生气……

    朱全顺是来送药给宋卿源的，听两人的对话，宋卿源这一阵咳嗽得太厉害，尤其是后半夜，不喝药会咳嗽到没办法睡的程度。

    等晚些，差不多药温了，许骄轻声唤了宋卿源。

    这是她回京的第一日。

    简单的，她直接就能判断的，便直接模仿他的字迹批了；拿不准的，就用纸条留了字迹在奏折里，宋卿源只要一看就知晓缘由，批起来会很快，或是明日他告诉她一声，她也能很快理完；只有需要宋卿源拿主意的，她放在了一次，没有动……

    比起早前的计划提前了好几日回京，她是连着赶了夜路。

    许骄，“你去睡会儿吧，不歇着，怎么会好？”

    他没闭。

    谁家中都会有些难，朱全顺也是，太医院的太医不少，也不必事事都是他，只是宋卿源信得过朱全顺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声音很轻。

    许骄方才反应过来，他先前怕是梦，所以才吱声，怕一吱声梦就醒了……

    趁宋卿源睡着，许骄在案几前专心看了好些时候的奏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