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今年的中秋，人已经不在了。

    他想起许骄初到中那一年中秋，还不怎么说话，广文在，魏帆在，郭睿在，那时候的东很闹，也人声鼎沸。

    许骄尝了一小酒，就不喝了。

    他看她，目光微微敛了敛，让大监给她换了果茶。

    她激看他。

    他收回目光，没怎么看她。

    那时他从未想过，许骄会一路跟着他，最后连命都给了他……

    宋卿源目光微敛，想起登基那年的中秋，他步履维艰，她非要和他分一个月饼，他看她，她温声，这叫共婵娟。

    他抬眸看她。

    往后的每年，他的月饼都习惯只吃一半，无论她在不在跟前。

    他不在，便也是留给她的。

    但方才，看到月饼送上来的一刻，他目光僵滞住。

    心底似燕掠过，分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小涟漪，却迅速在心底掀起波澜。

    同他分一个月饼的人不在了……

    他日后都不会再碰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柳秦云吃完了红油猪耳，又吃了月饼，而后慢悠悠喝完了两壶酒，才起回了二楼。

    帘栊后，许骄正好来，两人在阶梯正好撞上。

    许骄眉微微皱了皱，柳秦云？

    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柳秦云。

    但许骄惯来沉稳，不会有旁的诧异惊讶放在中。

    很快若无其事般上了楼。

    柳秦云分明顿了顿，那张带了面纱的脸，他觉得莫名熟悉。

    柳秦云了自己的脸颊，喝得有些乎乎的，像谁呢？

    忽然，他想起见过许爷蒙着裹巾，只剩一双睛的模样。方才面纱上那双睛，那幅神……

    柳秦云一幅见了鬼的模样！

    然后拼命了睛，拍了拍自己的脸，是清醒的！

    但对方已经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