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会，他又问“那这个呢？”

    闫涵垂着，也跟着轻轻地笑了一声：“是啊，那天抱着你的时候，我就想问，和我一辈待在一起你愿意不愿意，但你有了更好的选择，我也不能拦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想睡了吗？”

    闫涵说：“去敦迩克的话，你会遇到很多人，还有着已婚的份不好，不能让我成为你的污。”

    但正是非说不可的时候，慕末装得很释然：“我今天刚知我成了你的Omega，没想到这个关系才维持了几天，就得断了。”

    慕末见闫涵起，拎着椅归还到了远，转了屋，将门轻轻地关上，房间里又只剩他和循环播放的午夜新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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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闫涵漫不经心地一笑，漠然的温使他显弱。他与慕末对视须臾，便站了起来：“太晚了，我该走了。”

    慕末一阵苦涩，不知该怎么作答，抿着将脸别了过去，咬着牙。闫涵伸手，轻轻地抚摸着慕末的侧脸，说：“没关系，你不用回答，我已经知了。”

    不用。慕末心底里响起了某个声音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“要费些功夫。”

    闫涵静静地听着，慕末扭看着他：“我离开了之后，我们还能再见的，是不是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，想签哪一份都是你的决定，就算你不是我的Omega，我也会像从前那样，只是…”

    不会。慕末的翕动着，

    “在Alpha人堆里工作，你替我想得周全。”

    将手中的两份文件翻来倒去又看了数遍，慕末终于有些困意。

    慕末却觉得觉到闫涵隐忍的推拒。可能闫涵来之前就听尹鹤文说了，所以大半夜从繁杂军务中脱，来看看离别之心已定的他。

    慕末翻了翻在自己面前的两份文件，一份是离婚意愿书，另一份是职批准书。

    闫涵顿了顿，：“我们之间，大概总是缺了运气。”

    闫涵停顿了，接着叹气：“算了。”

    慕末心里难受，但嘴上却揶揄：“闫大校还想靠什么来遇到我？运气么。”

    闫涵见慕末拿起了第二份，便说：“虞宵死了，基地实验室有个大空缺得填，我用军衔担保，推荐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闫涵抬起了，“你还是想去敦迩克的，对吧？”

    他了睛，从柜上捞了一支笔，在离婚意愿书最后一页的某个边框里划上了勾，签了名字。

    闫涵说：“但也没有什么，你我都还年轻，总会有我再遇到你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慕末轻轻地笑着：“你还信这个？运气都是哄骗人的东西，图个心理安罢了。”

    之后，他收回了手，拿起了带来的文件夹，拆开，将里面的纸了来：“所以我先帮你准备好了这些，看看吧。”

    房间里忽然安静了来，是该说些什么，闫涵却抿着嘴，两人竟然也能到一无言以对的境地。

    慕末偏着看着闫涵，眨着摇着，毫无困意。

    “我们现在是合法的AO关系，但只是我单方面迫了你，让你成了我的Omega，在这里先说一声，抱歉。”

    慕末将文件放了来：“在敦迩克我也只能从初级研究员开始起，基地就能让我空降这么大的岗位？”

    慕末说：“你是怕扰我的决定？”

    慕末歪了歪，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陷了去：“真好啊，虽然来得要迟一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让其他Alpha低估了你，以你的能力绰绰有余。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，确实心动了。”慕末笑着，“虞宵之前和我说，敦迩克是中心洋大岛屿，我这么大，从来没亲见过大海。”

闫涵显然有些疲惫，抬手抚着额：“Omega重新回归职场是迟早的事，过去的一年多里很多岗位空缺，需要他们的地方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虽然说明天才行普查，但你养伤需要安静，我就带来了。”

    慕末翻动了：“这两份文件之间有什么联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