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来得迟，周云峥本来就想他是不是有事，等人到了，看他失魂落魄，也是无奈，“严总那边，彻底没戏了啊。”

    贺聿叹了气，“也不是。”说完，又觉得不对，抬看周云峥的样可怜兮兮，“也算是。”周云峥哪里还能说什么，拍拍他肩，“既然你心不好，就别忙工作了，我来吧。”留他在办公室继续叹气。

    想事想不明白最折磨人。他一会儿觉得，自己昨晚是说错话了，一会儿又觉得不是，更灰心的时候，甚至会想，是不是又在严泊舟面前提梁然。到这里，心从凉到尾，休息室颓唐躺。

    想得神，手机响了八九声才回神接起，“喂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儿，生日快乐。”

    他翻手机一看，是妈咪，忙又看今天老历，勉笑笑，“谢谢妈咪。”听他语气不大开心，顾珍有好奇，“怎么了，是不是连自己生日都忘啦。”

    “是忘了。”他老老实实，“幸亏妈咪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不在你边，陪你过不了，你和严家哥哥要好好吃餐饭，听到没有。”顾珍唠叨，“礼想好再跟我说。”

    怕她担心，也不忍辜负，贺聿只得暂时甩去脑里那些七八糟的，都答应来，“嗯，知啦。”闲闲卖乖，扯了差不多半个钟才挂，抬手看表，有了主意。

    正是午间饭，严泊舟刚喝完汤，见扔狗粮跑去，跟去看见抱狗来的贺聿，惊讶发愣，“这么早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放狗，“没什么事就回来了。”说着，看向琪。琪也楞，回过神，笑说，“回来得正好，家里正要吃饭呢。”转给他拿碗拿筷。

    贺聿洗过手坐在严泊舟对面喝汤，严泊舟悄悄打量他脸。没像早上那样闷闷不乐，但也不全是兴，像是有事筹划在心，还没想好。

    诈都诈了，总不能半途而废，他看看收回目光，吃饭。贺聿喝完汤，不急去盛饭，倒看着他，直看得严泊舟抬，低低声，“在公司接到妈咪电话，才知我今天生日。”

    这回是真惊讶了，严泊舟眨眨，给建议，“那，我们晚上去吃。”他低低声，他心忐忑，为的无非这个，见顺顺利利，哪里绷得住，眉舒展，抿得，“嗯，地你定就好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，严泊舟心，怎么挑这个日逗人，想着晚上把话讲清楚好了，问他，“怎么你自己生日都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段时间都在忙……”他脱而，险些把剩的话讲来，怕严泊舟不兴，生吞去，笑得呆呆，也不讲来了，“所以忘了。”

    他不讲，严泊舟知，忍着脊背蹿上来的一阵，追问，“忙什么，话讲一半留一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