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而松弛，不像是经常运动的人。

    摸起来手虽然不差，却不是他会喜的类型。

    陆封州将他从怀里推去，接来的整个晚上，没有再让任何人靠近过自己。

    喝完酒回家熟睡后的几个小时里，陷度睡眠的大脑在酒的化，陆封州在梦中重温了和明维上床的整个过程。

    记忆中压在纯白枕里的黑发丝，明维修而劲瘦的躯，在酒店净的床单里自然地舒展开来，带着他那个年纪会有的乖张与随。薄薄的肌线条蕴的年轻力量，忍痛时固执而又倔地绷的颚，无一不昭示着他与白天刻意展现来的天真和弱不同。

    在梦境结束的最后，他又见到了那晚打完架后，从黑漆漆的巷里走来的明维。

    一如他主动抬手攀上来时，陆封州掌心所碰到的，他那不算结实宽厚却劲瘦韧的光背脊。

    几个小时后天将破晓的清晨，陆封州起床冲了个澡。

    梦中的画面反反复复在前播放，即便在心底承认，自己喜明维那样的，但是他也依旧将这个梦的起因，归结为是自己太时间没有找过别人。

    此时在宴厅瞥见与明维形相仿的人，刻意压制的记忆再度被勾起，陆封州顿时就失去了和明宏儒寒暄周旋的兴致。

    两三句结束了两人间的对话，他端着酒杯转朝宴厅后的台走去。

    钱总没有在宴厅里为难明维，却在洗手间里堵住了他。宴厅旁的卫生间被改成了宽敞的公用洗手间，明维完手上的工作，不愿意跑太远，直接在旁边的洗手间里解决掉自己的生理需求。

    钱总从门外来的时候，他刚刚上完厕所，站在洗手台边洗手。

    对方反手锁上后那扇门，脸晦暗地站在门边没有动。明维面容如常地直起腰来，没有去拿纸巾，而是慢吞吞地甩手上的珠，随即才转朝门边走过去。

    走到门边的时候，他被钱总伸手拦了来。对方神郁地抬，语气轻蔑：“你叫什么来着？李维对吧？”

    明维回答：“是的，钱总。”

    “李维。”钱总微微抬音调，脸上的傲和厌恶的神态尽显，“你的餐车脏了我的鞋。”

    明维顺着他的话音低往看，对方的鞋上的确蹭到了灰。灰尘覆盖了他的大半片鞋面，却怎么看都不像是餐车蹭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