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不带波澜地收回目光，陆封州手上残留的珠，转过来皱眉问：“跟着我嘛？”

    收起原有的乖巧表，明维小心翼翼地抬脸，两只手不安地抓衣角，言又止地望向他。

    陆封州瞥他一，“有话就说。”

    明维扁着嘴，胆怯地垂眸问：“您生气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生没生气，你看不来？”陆封州绪不明地反问。

    明维悄悄抬眸观察他的脸，手指攥住衣角张地扯来扯去，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似是被他摆的冷脸吓到，他视线不知所措地晃了晃，最后带着讨好的语调小声喃喃，“您别生气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陆封州看着他没说话。明明是同样的手段和方式，可大约是已经有过床上关系的原因，他看明维这副惺惺作态的模样，倒是比看容林要顺许多。

    视线掠过他那双垂明显的尾，心血来生了陪他玩的兴致，陆封州顺着他的话，不咸不淡地问：“让我别生气，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？”

    明维愣了一，显然是没料到他会接自己的腔，半晌回过神来，状似羞赧般垂了垂睫，为时不晚地补救：“哥哥想要什么补偿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可以？”陆封州漫声追问。

    对上他明显有疑问的视线，明维抬手扒了扒额前碎发，睛眨也不眨，回答得极为认真：“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陆封州却不知是信没信，迈步过来扣住他抬的手腕，对着他脸上似真似假的神问：“李维，你在别的男人面前，也是这副不设防的样？”

    明维目光专注而真挚地望着他没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对别的男人，”陆封州抓着他的手腕不放，慢条斯理地补充，“也是什么都可以？”

    明维面上的神终于动了起来，却是极为缓慢地眨过睛，语气纯良地否认，“不是啊。”他清纯羞涩的笑容来，似乎就连垂的尾都要染上绯意，“因为是哥哥啊，我只对哥哥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曾经无数次对镜练习过的弯弧度，明维确信自己的笑容无懈可击，他满意地等候来自陆封州的回忆。

    陆封州脸上没有现太大的绪变化。他边不乏像明维这类主动靠近的人，自然也就没少听类似表真心的话。

    甚至那些人在这方面，往往都表现得比明维更胜一筹，不似明维得这样虚假与拙劣。不过这恰巧正合他的本意，对明维的喜固然不假，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和面前的人，有任何上的牵扯。

    就算是来自明维单方面的，也绝对不行。

    陆封州不置可否地松开手，没有对他这番话任何评，迈开朝洗手间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