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维的视线不着痕迹地扫过陆封州的手，又悄无声息地收了回来。很快，他就听见陆封州站在桌边问自己：“你为什么会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“如你所见，”明维面上已然恢复冷静，“我和朋友在这里喝午茶。”

    陆封州这才想起来，曾经在他租的小阁楼里，见到过这家咖啡店的包装袋。显然这并不是明维第一次来，他垂眸瞥向坐在明维对面的女孩，随即微微拧起眉来。

    他倒是不知，明维什么时候和温嘉盛的人成了朋友。没有究这件事，陆封州对另一件事更在意，连带着看向他的目光，也带上了几分锐利的审视意味，“你喜吃这里的黑森林糕？”

    明维没有丝毫回避地承认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？”陆封州思考般地眯起眸，“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
    明维在他的话音里愣住了。

    他不知为什么，明明已经迅速调整好的心绪，又在对方这样的问话里，差被撞击得七零八落。

    他其实已经心知肚明，陆封州会想要什么理由，陆封州不过就是先为主地对自己起了疑心，认为自己对他的接近是有意为之，甚至就连和明晨星相同的糕味，也是有意为之。

    可是那块糕，分明就是陆封州自己给他的。

    明维无法给他真实的理由来，他只能用巧合来搪和掩盖真相，“店亲自的糕，原本在这家店就很受迎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陆封州垂眸望着他没说话，像是在思量他的话可不可信。前台完单的明晨星远远声叫他：“封州哥哥，我好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再和明维多说，陆封州抬手轻敲桌面，“晚上你自己打车回去，车费让杨叔报销。”

    说完，没等明维任何反应，他就率先转过了，迈开步朝明晨星走去。

    留明维坐在原地，神还怔愣。

    或许只是幻象，他发现陆封州似乎没有想在明晨星面前，和自己刻意避嫌的打算。而且，对方似乎更是没打算在明维面前，遮掩他与明晨星的亲密与默契。

    亲目睹陆封州走过去以后，神如常地拿手机扫码付钱，就好像在过去的那些年里，已经无数次重复过这样的举动，明维没什么表地垂帘，任由睫遮掉底翻涌的绪。

    几分钟以后，明晨星带着打包好的甜，与陆封州从店里离开。明维坐在窗边，仍是克制不住地透过落地窗，抬去看那两人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