哑然对上他的目光，明维最后声线滞涩地张承认：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签过的那份合同，我有随时终止的权利。”再无半耐心求证乐摔坏的原因，如同直接在将他判定为罪无可恕的死刑犯，陆封州松开他皱的衣领，面容冰冷而厌烦地伸手指向门边，“现在带着你的衣服，从我房间里去。明天早上天亮以后，带着你的所有行李，从陆家离开。”

    明维准备和盘托的话已经到了嘴边。

    可是很快，他又在陆封州消散的话音里闭上了嘴。其实没有必要再解释，明明早在半个小时以前，他就已经决定不再对陆封州。

    当断不断最为可笑，摔坏的乐已然变成鲠在他咙间的鱼刺。咽不去，也拿不来。

    陆封州不仅没有记起他，而且也不信任他。

    方若说过的话是真是假，他忽然就不太想知了。

    假如时光回溯到在会所中与陆封州的初见，知晓对方和明晨星有婚约这件事，他断然不会再义无反顾地去靠近陆封州。

    “我会离开。”明维最后说。

    第63章 工作

    第二天清晨，明维就从陆家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走的时候，天边才刚刚泛起白肚。陆宅里的其他人似乎都未睡醒，只有家揣着老式的收音机，站在院里给浇。

    见他拎着行李箱走来，家还微微惊讶的神，询问他要去哪里。

    猜想他大概对昨晚的事还不知，明维没有多解释，只是话语简洁地告知对方，自己要离开。

    就连对方提要安排司机送他，明维也都摇拒绝了。他在这座城市里并没有家，即便是让人开车送他，明维也想不来有什么地方，是自己可以去的。

    而山的这条路程不快不慢，大约也足以让他考虑清楚，自己接来的去了。

    行李箱的压过满是碎石的山路，不断在耳旁发轱辘轱辘的声响，明维拖着行李箱缓缓走在清晨无人的山路上，脑海中仍在反复回忆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回到房间以后，瞥见摊倒在地板上的行李箱，以及箱里被翻的衣服，明维就知，有人已经来过自己房间，顺带捎走了他藏在箱里的外。

    这件事的人是谁，答案已经不言而喻，而明维也没有再去追究的必要，他上就要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与陆封州还有明晨星，原本就不是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的人。这座偌大繁华的城市，只要他从这里离开，或许会有很一段时间，他们都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。

    又或许次再看到的时候，就是那两人的订婚新闻现在报纸上的时候。

    短短一天发生过太多事，每件事都是引燃爆炸的导火索，或许离开才是最后的必然结果，区别只在于时间的短而已。

    也许他该庆幸，陆封州当时虽然在气上，却并未让他赔偿摔坏的乐。以明晨星的家世背景来看，对方亲手送的限量版的乐，他大概是赔不起的。

    明维在山的途中遇到了温嘉盛。对方没有叫司机，自己开车去机场和助理汇合，然后飞去外地差。

    山上没有其他车辆，温嘉盛在路旁停了来，降车窗叫住他问：“你去哪里？”

    同样没有给明确的答案，明维只回答他：“我要山。”

    “上车。”没有再多问，也毫不关心他的突然离开，温嘉盛朝他扬了扬，“我送你到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