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维却还没有忘记，“陆总不是没说要送我吗？”

    然而虽然在心底早有预料，真正看见明维拿这副模样来应付自己时，陆封州还是生了轻微的不快与烦来。

    但是

    “陆总的意思是？”明维面镇定地问。

    “合同上的时间还没有到。”陆封州沉声调。

    只是明维的反应，却完全在陆封州的意料之外。短暂的思忖过后，料想明维大概是在意自己那晚的不留面，陆封州将车停在了居民楼旁的路边。

    即便是陆封州自己，也对自己当晚的愤怒程度有些诧异。与方若签合同的那半个月里，他也从未在方若面前发过这样大的火。甚至连程度轻微的动怒，也是极为少见的。

    陆封州照他报过的快递地址，开车前往他住的老城区。明维在车上跟他谢，陆封州目不斜视地看路，并未理会他的话。

    “你就这么不想坐我的车？”对方语气不悦。

    “跟我回陆家。”对方朝他撂这句话。

    有关拼乐这这件事的决断，双方到最后也没有达成共识。暂且放这件事不谈，仿佛自然而然地遗忘掉，自己在几分钟以前说过的话，陆封州淡淡促他：“邮寄的事我会考虑，你先上车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而陆封州的意图已经很明显，朝明维微微抬起，他言简意赅地命令：“我再说最后一遍，上车。”

    “陆总有随时终止合同的权利。”明维原封不动地将他说过的话还了回来。

    陆封州的心绪陷轻微动，眉间渐渐布满了云，却也暂时想不其他的话来辩驳明维。想要结束关系的人是他，想要恢复关系的人也是他。

    陆封州面上神分毫未变，“晚上这里打不到车。”

    但即便是如此，明维依旧站在原地没有上车，“我会拼好还回去的。”明维将娜娜家的详细地址报给他，“陆总可以邮费到付寄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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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直到明维在逐渐凝滞的气氛里，慢慢将脸转向副驾驶那侧的车窗外，陆封州伏在底不易察觉的绪，才终于现了明显的波动。

    见他似乎开始变得犹豫，陆封州轻轻眯起睛来，“你今晚在会所里的监控记录，我已经让人理掉了。”

    没有料到陆封州会帮自己，明维惊讶又意外地抬起来。

    明维最后还是打开车门坐了来。

    早在撞见明维打架以后，陆封州心中就十分清楚，明维的真实格，断然不会像他往日里表现的那般听话与乖巧。

    明维低看向自己手机，几分钟前就已经打开的叫车件，果真到现在也没有任何人接单。他握着手机陷沉思，有片刻时间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你在哪里上班？”对方的声音染上不容拒绝的意味，“我帮你请假。”

    只当他是在老城区另找的便宜租房，陆封州并未主动去过问，不由分说地拒绝他：“乐的碎片太多，快递邮寄容易丢。”

  摔坏乐这件事，原本就是明维理亏，自己卡里的金额也不足以能够偿还对方的昂贵乐，他似乎没有其他的选择。

    明维缓慢却定地摇了摇，“白天我要上班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犹如对他话中的威压浑然不觉，明维回答得面不改，甚至没有告诉陆封州，自己在哪里上班。

    “我们的合约已经结束了。”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，明维转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