栖川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你真是我最好最好的好朋友。”

    ——虽然她只有这一个朋友。

    栖川的声音静了一刻，突然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他的笑声清亮，白凛看不到他的脸，却能想象他此时的样。

    一定是托着，睛弯弯，尾肆意摇晃的惬意姿态吧。

    哎，想摸。

    栖川笑得很开心，白凛耐心等待，直到他笑声渐息才慢慢开，“栖川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凛。”

    栖川突然打断她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白凛不明所以。

    “我可以叫你阿凛吗？”栖川的语气乖巧而亲昵，令白凛想起温粘人的小猫，“毕竟我们已经是最好最好的好朋友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他、他好可！

    白凛心都化了，连忙一答应：“可以可以，叫什么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阿凛，”栖川的声音透着明媚的笑意，“你刚才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白凛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正事没问。

    “其实也没什么……”她不好意思，“就是我的剑主要在十天后参加宗门试炼，听说谁找到蠃鱼就算谁赢。所以我就想问问你，蠃鱼是什么东西。”

    栖川似是不信：“就为了这个？”

    白凛诚实回答：“主要还是想找个理由和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栖川那边又静默了。

    就在白凛以为栖川是不是被她膈应到了的时候，栖川终于慢慢悠悠地开了。

    “蠃鱼其实就是蠃鱼的睛。蠃鱼是一栖居在东海的妖兽，得很丑，不过睛很亮，可以用来照明。你只要把它看作是一颗拳大小的夜明珠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白凛惊叹：“拳大小的睛……这鱼得有多大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也没有很大，不过吃起来还不错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吃起来？？？”

    这连珠都要被太微宗收藏的大妖兽，他居然说“吃起来不错”？

    白凛呆住了，而栖川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“你想吃吗？”他自然地说，“我可以去抓一只给你，不过我不会鱼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？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