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抿嘴，努力保持严肃，不让自己笑来。

    “总之，你们帮我找人，我帮你们找鱼，我们互利互惠，友好合作。”栖川说得真诚又坦然，一副煞有其事的样，“你们放心，我对鱼没兴趣，不会和你们抢的。”

    他说得这么直白，倒叫人不好意思怀疑了。

    “好，成。”谢照生思忖片刻后不再犹豫，他快地说：“请问那位名叫阿凛的朋友大概什么样，有什么特征吗？如果有画像就更好了，这样我们找起来也能更快一些。”

    他表现得很坦诚，然而栖川已经懒得应付他了。

    面如桃李的少年一边走向白凛，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：“是个很可的女孩，你们看到她就知了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居然当着她的面夸她，怪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这个奇怪的回答着实让顾初云与谢照生摸不着脑。虽然很想问得详细一，但他们见栖川完全没有继续说去的意思，只得作罢。

    双方简单介绍一番，继续向密林前方走去。

    顾初云与谢照生仍然小心地观察周围，而栖川步态悠缓，神轻松，早已将注意力放到了漂浮着的小剑灵上。

    “栖川，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呀？”白凛迫不及待地飘到栖川的边，眸晶亮，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。

    栖川笑盈盈：“昨天晚上。”

    “栖兄？”走在前面的谢照生突然扭，一脸疑惑地打断他们，“你刚才说了什么？”

    栖川不以为然：“没和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顾初云闻言，看了看谢照生，又看了看栖川，最后不确定地将手指向自己……

    栖川：“也不是和你。”

    谢照生、顾初云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两人的表都有尴尬，谢照生越发迷惑：“那你是在和谁说话？”

    栖川一脸淡定：“山中怪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才不是怪，她是剑灵，灵！

    半透明的少女不满地瞪了栖川一，栖川随即笑起来。光透过树叶的隙落在他脸上，有恬静又耀的光华。

    正在秘境外观看投影的范衡很是疑惑：“十方秘境里有什么看不见的怪吗？”

    温言语气淡淡：“这问题，你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嗨呀，那我不是太久没去过，自己也记不清了嘛……”

    范衡挠了挠脑袋为自己开脱，温言依然安静地看着投影中的四人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秘境中有没有怪他不知，但他知，有一只剑灵此时就在那里。

    而且他看得很清楚，那名弟说话的对象也不是什么山中怪，而是那个待在顾初云边的剑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