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老弟，你是不是还没睡醒，这么大这么锋利的爪，到底哪里小了啊！

    姜离嘴上说着“小妖而已”，也完全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。顾初云只能握着剑咬牙抵住，同时余光移，寻找其他突破。

    郁的白雾没有半分消退，仍然以一近乎停滞的速度缓慢动着。在这片几乎实质的灰白中，顾初云尖地发现，在贴近地面的位置，有一撮灰棕的短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难……那是这只妖兽的脚？

    顾初云双一亮，突然矮，手腕一翻，银芒似的剑尖瞬间疾刺而去。

    雾中响起被穿刺的闷响，白凛只觉一粘稠的温溅上剑，一秒，藏在雾中的妖兽便发浑厚震耳的哀嚎。

    “嗷——”

    “刺中了！”顾初云中闪过喜悦，随即循着声音乘胜追击，对准妖兽的腹连刺数剑。

    剑光凝作一线，锋利而准地刺雾。随着妖兽的嚎叫，更多鲜血溅而，那只尖锐的利爪无力垂落，数秒过后，妖兽轰然倒塌。

    “赢了！”

    这是顾初云第一次独自杀敌，她喜不自禁地向前走去，终于看清妖兽的全貌。

    这是一只似熊似猪的妖兽，形庞大，后蹄着地，双爪，颚生有一对突的獠牙。

    看上去并不像姜离说得那么不堪一击，但它此时还是被解决了，在顾初云一个人的努力。

    “姜师兄，我赢了，我打败它了！”

    首战告捷的顾初云非常兴奋，忍不住扭与姜离分享这份来之不易的喜悦。

    姜离淡淡看着她，神不变，漆黑的眸微微闪烁，像是在笑，又像是在欣赏。

    浮在顾初云侧的白凛静静地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这是她第一次尝到鲜血的滋味，重的，刺鼻的，带着挥之不去的咸腥。

    少女的脸上满是鲜血，猩红的血痕如同绽放的血，将本就莹白的肤衬得更加透明，有如冰晶般剔透而脆弱。

    白凛忍不住去想，刚才的袖手旁观，是否是姜离在有意为之。

    让顾初云手，让凛冬见血，让她被血污染。

    每一个举动都透令人不适的恶趣味。

    冰冷，余裕，近乎残忍的兴致。

    也许这才是他的本。

    第16章 蝴蝶。

    “这小，是不是有太过分了……”秘境外，正在认真观战的范衡忍不住发慨。

    温言看着影像中的茫茫白雾，轻声：“的确有过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