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，顾初云背着凛冬，再次爬上碧霄峰。

    昨天温师叔并没有一否决她，她不能这么快就放弃希望。就算只能找到指甲盖那么大的太渊玄冰，她也要拿来给凛冬试一试。

    云雾中的碧霄峰仍然安静而冷清，竹亭空无一人，竹楼里隐有烛光透。

    顾初云走到竹楼前，正要敲门，突然听到里面传熟悉的声音。

    这个声音是……师尊？

    顾初云意识停动作，屏息站在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你是不是糊涂了？那个修摆明了是故意刺激你，你还真把他的话当真？”

    范衡的声音略，听上去比平时要激动很多。

    “但他说得没错，我的确不剑尊之位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平静清冷的声音是温言，语气略低，和往常一样听不绪。

    “温言……这话你还要我说多少次，师父的死与你无关，你究竟还要消沉到什么时候！”

    “可你无法否认，师父的确是因我而死。”

    “你清醒一，害死师父的是慕归枝，该死的人也是慕归枝，不是你！”

    “我愿死的那个人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！唉……”

    范衡叹一声，温言没有再声，竹楼里陷久的沉默。

    顾初云站在门外有些茫然，不知自己是该离开还是等他们结束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，范衡无奈开。

    “师弟……就当是我求你。别再这样折磨自己了，如果实在难受，你就去散散心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温言低声：“我不想见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范衡非常不解：“为什么？”

    温言微微沉默，说：“……他们的目光令我煎熬。”

    范衡一滞，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白凛浮在顾初云的后，只是稍稍一想，便明白了温言的意思。

    正如她之前猜测的那样，温言应该是很厌恶自己的。但是他又备受世人崇敬，就像那次开坛讲法那样，所有人都将他奉若神明，殊不知这样只会令他更加痛苦。

    他从心底觉得自己不上他们的尊崇与敬畏。

    白凛突然觉得温言也很可怜。

    可能比她还要多可怜上那么一。

    竹楼里的对话终止了，范衡终于放弃劝说，无奈地叹一声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罢了，你还想要什么？我去找给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