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最后一句，是说给她听的。

    “明天……不，”姜离抬看了看渐黑的天，改，“今夜我会再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猜对了。”姜离对她笑了笑，黑眸如星如夜，“这是我创造的幻境——镜月。”

    姜离神不变，继续：“其实我对你那把旧剑还兴趣的。”

    “既然你已经不需要了，”姜离终于抬起鸦黑的睫，对顾初云极淡地提了嘴角，“可以把它给我吗？”

    其实早在女鬼现的那次就该察觉到了，可惜她那个时候还不知姜离可以诱人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我无法对别人说你的事？”

    姜离若有所思地看着一脸为难的顾初云，突然意有所指地轻笑一声。

    果然，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每次都会梦到一样的场景，而且场景里的所有事都不受她这个梦主的控制，却能被姜离随意摆、任意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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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一人一剑，同时惊呆。

    这一次他没有着那副面，黑袍黑发，眸狭幽，几乎与夜为一。

    “但是……”顾初云一时还无法作决定，只得嗫嚅着推脱，“我还没想好要怎么理它……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没有人回应她。

    “好吧，那你慢慢想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白凛从门后慢慢飘来，看着姜离逐渐消失的背影，心凝重。

    白凛是被吓的，顾初云是被懵的。

    夜，白凛从梦中苏醒。

？跟他有关系吗？

    白凛抬眸看他，语气平静而笃定：“其实这里本就不是我的梦境吧？”

    白凛疯狂。

    顾初云猛地抬：“今夜？！”

    凉风习习，转间，姜离的影已经远去。

    白凛气：“我就知是你动的手脚！”

    顾初云一颤，不明白他是在暗示什么。

    顾初云自然听不到白凛心的呐喊，此时她听了姜离这句话，心中顿时更加惭愧。

    对对对，千万不能答应，这家伙暗中封她的账还没跟他算呢！

    她明白，姜离并非真的打算夜拜访。

    白凛：我有所谓啊！！！

    姜离轻笑：“当然是因为我不让你说来了。”

    顾初云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只要别转把剑送给别人就行。”

    面平如镜，枝缠绕，清莹的冷月，姜离已经等候多时。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姜离懒洋洋，“我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姜师兄即使拿着一块破铜烂铁也能轻松应敌，仅仅只是有裂痕的凛冬对他来说也许真的无所谓。

    “姜、姜师兄，你的意思是……想要凛冬？”顾初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，“你不知凛冬已经损坏了吗？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小姑娘表迷茫，语气迟疑：“姜师兄的意思是……”

    白凛总觉得自己想问的实在太多，想来想去，最终还是选了一个与她关系最大的问题。

    顾初云也很懵。她很名吗，怎么才刚这个决定不久，就连姜师兄都知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