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，”慕归枝抬起左手，白凛这才发现他的两指间竟然夹着一张符箓，“是我用引妖符引来的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如果不是因为打不过这个人，白凛早就把他揍上无数回了。

    她一气，默默掏姑获鸟的妖，又默默灯笼里，然后默默向前走。

    慕归枝继续跟上她。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停脚步，微微侧看他：“你可以不跟着我吗？”

    慕归枝神淡淡：“我也走这边。”

    白凛想骂人。

    她指尖抚过剑刃上的一滴血，睫低垂，状似无意：“你不是日理万机的主么？为什么会现在这里？”

    慕归枝瞥她一：“你怎么知我日理万机？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看不来这家伙还是个死杠。

    “你不日理万机，手底那么多修归谁？”

    慕归枝冷淡：“自生自灭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行吧，她就不该多嘴，是她自取其辱了。

    她净剑上余血，二话不说，继续向前走。

    慕归枝站在原地，看到她侧脸平静，尾温顺垂，嘴角却近乎执拗地抿成线。

    ……像是在赌气一样。

    他心中微微一动，突然掀起睫，懒洋洋开。

    “天生剑骨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？”白凛转回。

    “那个孟家的天生剑骨，你应该听说了吧。”慕归枝不不慢地走到她侧，抬起一只手，修手指轻轻捻她拂动的发丝，“有人在这里见过他，所以我过来看看。”

    白凛一针见血：“就是被你引诱的那个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对。”慕归枝轻笑。

    他还有脸笑。

    白凛面无表：“你要找他嘛？杀人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