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一听，立打开锦盒。

    只见锦盒里躺着一颗小小的棕药，摸上去的，闻起来也没什么味，实在看不和普通药有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她把这药送去，蔚家的人会不会不识货啊……

    慕归枝见她一直在盯着丹药研究，又：“放心，这宴席都有专门负责验货的人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是她肚里的蛔虫吗，怎么总能猜她心中所想？

    白凛觉得可能是自己的表太明显了，于是收好锦盒，恢复平静，用尽量平淡的语气说：“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慕归枝没回话，发一声轻笑。

    ……神经病。

    白凛琢磨着白拿他一颗丹药也不好，想了想将手里的灯笼递过去，说：“这样吧，这里面的妖给你，就当是用来换你这颗丹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这些妖有何用？”慕归枝不冷不淡地说了一句，目光轻飘飘落到她的脸上，“你要是真的想谢我，不如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行。”白凛立即打断他。

    慕归枝就这么被她毫无预兆地打断了。

    他似笑非笑地看着白凛，一言不发。直到白凛被他看得浑发，他才意兴阑珊地开接：

    “你要是真的想谢我，就替我把那面镜理了吧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这，他就非要把这手山芋扔给她吗？

    “我差不多也累了，你继续努力吧，我就不陪你了。”

    慕归枝打了个哈欠，尾沁一泽。那副又倦又困的样，一时间又让白凛想起他作为姜离躺在树上猫睡觉的时候。

    很奇怪，明明是极其割裂的两面，但在她的心里，慕归枝和姜离的形象却越来越合了。

    看来喜猫的也不一定都是好人。

    她这样想着，脸上仍然没有什么表。黑暗中飞幽蓝的蝴蝶，这些蝴蝶围绕着慕归枝，他微微抬手，一只蝴蝶停留在他苍白的指尖，忽然一振双翼，钻了白凛的肤里。

    白凛猛然睁大睛，反看向手中剑。

    银白的剑上瞬间浮现一只蝴蝶的印记。

    “如果觉得撑不住了，可以来找我。”慕归枝声音懒淡，面孔在蝴蝶的包围模糊不清。

    白凛皱眉：“什么撑不住？”

    “到时候了，你自然会明白。”

    留这一句意义不明的话，慕归枝便化作万千蝴蝶，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