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乖乖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他微微迷惑地看着白凛：“那你为什么要转来转去？”

    生涟闻言，缓缓眨了睛，接着慢慢起，从玉榻上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我为什么要避着你？”前方传来衣的动静，还有青年净空灵的声音，“你换衣服的时候，会避着灵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第37章 。

    一刻, 门外传来恭敬悠远的女声音：“城主。”

    “呃……”白凛解释，“因为我很无聊，所以就想随便转转打发时间……”

    毕竟鲛人这比较珍稀的向来只分布在蓬莱和无妄城，想要见到他们，除了偷渡无妄城, 就只能跨越重重阻碍，去往蓬莱。这一路上先不说会不会遇到阻碍, 就算真的安全抵达蓬莱, 也得碰上那群鲛人心好, 才能浮面唱上几句。

    侍女退了，生涟从玉榻上缓步走, 白发披散，的衣摆垂在光如镜的琉璃地砖上, 逶迤起伏, 犹如一尾摇曳的纯白鱼尾。

    “你在找什么？”

    所以想听到鲛人唱歌其实是很不容易的，像之前白凛在那碧潭里碰巧听到鲛人唱了几句，已经算是相当幸运了, 毕竟那里是鲛人们洗澡游泳的地盘，一般人不去。

向后连退五尺。

    白凛突然觉得也许来到无妄城并不算倒霉, 反而还是一次验良好的意外之旅。

    现在无妄城城主提让鲛人唱歌给她听，无异于让国家级的宝藏音乐家在她面前举办一场合唱会，而且这合唱会还是特意为她一个人举办的！

    白凛期待地睛都亮了，连连：“好啊好啊，我想听！”

    “有何不同？”生涟穿好衣服，抬手在她的剑上轻敲了敲，“你是剑灵，又不是人，本质和灵没有区别。”

    白凛再次慨，人不愧是人。明明得多，却完全没有半分艳俗之, 只会让人觉得他不染纤尘，充满了不容亵渎的洁神。

    白凛不知他有没有睡着，总之他既然已经闭上了睛，应该就是“禁止打扰”的意思了吧？

    白凛无话可说。

    白凛：“？？？”

    “这么无聊的话，”生涟轻声说，“我让鲛人唱歌给你听吧。”

    生涟闻言，缓缓伸修洁白的手指，一朵晶莹剔透的冰自他指尖浮现，空气中随即响起叮铃叮铃的空灵声响。

    闲着也是闲着，白凛脆自己转悠起来。

    这里的建筑风格与她之前见过的截然不同，比起太微宗要更瑰丽，比起蔚家又更清幽，就像那些栖息在海的鲛人一样，充满了虚幻的幽寂。

    白凛停了来：“没找什么呀。”

    等候在外的侍女打开门，地面光洁如镜，生涟不急不缓地向前走去。

    她听到生涟拿起衣的声音，一边捂着睛，一边无奈解释：“怎么说我也是个女的，你换衣服，起码得避着我儿吧……”

    白凛仗着自己飘起来没动静，从这边飞到那边，不知过了多久，生涟终于睁开了湛蓝的睛。

    她放手，发现生涟已经在不远的玉榻上躺了来。他单手撑，曲起，洁白衣摆如云般地垂在榻上，明明只是在闭目小憩，一举一动却透着画似的旖旎。

    “让鲛人们准备一吧。”

    衣摆像云般倾泻铺开，雪白发丝从他的肩无声垂落，他微微侧，看向白凛的目光纯洁如。

    生涟走到玉案前停，用那双宛如工艺品般无暇的手拿起凛冬，然后侧眸望向白凛，轻声：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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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我当然不会。”白凛忍不住蹙眉，“可这二者的本质是不同的……”

    这是真不拿她当外人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