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一反常态地，生涟微微蹙眉，犹豫了一会儿，终是没有再持。

    他微微抿，一截闪着银光的尾从衣摆面慢慢了来。白凛凑得更近了，她眯起睛，以一无比认真的目光端详：

    “嗯……再多一，摆一摆，让我看看上面的鳞片。”

    生涟神微郁。他睫低垂，一言不发，轻轻了腰，形似蛇的银细尾便缓慢摆动游弋起来。

    光洒落在他的尾上，顿时泛起粼粼波光。银白鳞片随着尾的游动而闪烁，一望过去，仿佛漾起伏的潋滟面。

    虽然不像鲛人的尾……但真的很漂亮。

    比起尾，倒更像是一件独一无二的艺术品，虽然样有些独特，但和“丑”这个字绝对八竿打不着。

    “看完了吗？”耳边响起生涟平静低郁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看完了。”白凛收回视线，神如常地飘到生涟的面前。

    生涟闻言，默默收起尾，化为笔直。

    他从玉榻上起，一言不发地走到屏风后面，开始换衣服。

    白凛移开视线，微微侧，对着屏风声：“你怎么不问问我有什么想？”

    屏风后的剪影微微一顿：“不用问，我已经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什么？”白凛故意问他。

    “我知你后悔了。”生涟换了一件净白袍，从屏风慢慢走了来。

    白凛这才飘到他的边，不远不近地跟着他：“可我还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生涟：“你的确什么都没说。但你的表已经暴了你的心。”

    瞎说，她明明没有表……

    白凛到一阵好笑，随即飘到生涟的前，拦住了他。

    “我什么表？你倒是说说看，毕竟我自己都不知。”

    生涟停脚步，抬眸静静看她，声音很轻：“……明明很厌恶却还要极力忍耐的表。”

    ……看不来你还是个脑补怪。

    白凛忍不住反驳：“你怎么不说我那是明明很喜却还要极力忍耐的表呢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喜？”生涟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“对啊，因为太好看了所以很喜，喜得恨不得上手摸一摸才好。”

    白凛仗着生涟脾气好，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，“你这行为在我老家那里可是要被群嘲的，明明好看的不得了，偏偏总要把丑这个字挂在嘴边……”

    “可是在正常人的里，我这样的尾就是很丑。”生涟轻声打断她。

    白凛一顿：“那你的意思是，我不正常咯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