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凛坐在他的对面，上也着一件新衣服。绣着白莲的衣领松松垮垮地开到锁骨面，又大又宽，看上去不太合。

    是生涟的衣服。

    因为府上只准备了生涟一个人的服饰，大半夜又没地方去给她买，所以只能用生涟的衣服凑合一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问什么？”生涟平静地注视着她，丽无暇的面孔已经恢复了平日的洁纯净。

    白凛很佩服他。

    明明刚才还对她又又咬，一副求不满的样，一转的功夫居然又变回纯洁圣女了，不仅毫不知耻，还若无其事地盘问起她来了。

    不愧是一城之主，果然有两把刷。

    白凛暗暗冷哼一声，不由自主地直腰背：“你刚才，是不是发了？”

    宽大的衣衫因为她的动作又向落了一些，生涟视线微移，安静地落到她莹白的肌肤上。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这语气，还理直气壮。

    白凛坐得更直了：“你发怎么都不提前知会一声的？”

    生涟微微停顿：“我也是……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白凛一愣。

    没想到居然是第一次发……可是不对啊，他当城主都当了很多年了，怎么会到现在才经历发期呢？

    白凛随即将自己的疑惑说了来：“你们鲛人发都很迟吗？”

    生涟摇了摇，如雪发丝上还笼着的汽：“鲛人发没有固定的时间，只要遇到合适的异，就会发。”

    “合适的异……”白凛面不解，“什么叫‘合适的异’？”

    生涟定定地看着她，声音轻柔而低慢：“就是能勾起望的异。”

    白凛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倒也不用说得这么直白……

    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有，但对方都表现得如此平静，她也不能输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这么大，就没遇到过能……”白凛顿了顿，尴尬地换了个词，“能让你有觉的异？”

    生涟轻轻应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白凛觉得自己的脑卡壳了。她了眉心，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，余光却在不经意间瞥到对方那只牙印清晰的粉红耳朵，手一抖，脑顿时变得更了。

    生涟：“你想说什么？”

    反观对方，坐姿端庄，神宁静，目光如，连呼都清浅平稳得一如往常。